“你们改日再来吧,今日身子有些不适。”任少白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少女,少女瘦的皮包骨头,简直没了人形,若不是看到她那双清澈的大眼,他怕是以为自己看到了死人。没办法,他这位表妹就是这样,羸弱不堪,心肠却是很好,只是她身边的这位,心肠歹毒了一些。
“表哥,那你好好养身子,我改日再来。”宋雅微垂着双眸,脸颊上有了一丝可疑的红晕。她话刚说完,任少白便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她们都在适应环境,没事就扶着宋雅四处走走,跟府里的人聊上几句,宋雅累了,便扶她回房休息,晚上前后院都有人把守,碧溪倒是不担心有人会闯进来。
紫阳侯还是对上了任良玉,虽然明面上不说,但是任良玉这几天已经遭到两拨人刺杀,第一次是白日里,任良玉与友人泛舟湖上,突然从水里钻出几个黑衣人,直接跳上船对着他们一通乱砍,任良玉一见黑衣人,立马跳入了湖里,等黑衣人走了他才游上岸,改变了装束逃回家中。这是三老爷说的,碧溪听说任良玉会些功夫,听到此处想到他恐怕水下功夫也不错。第二次是在黑夜里,还是几个黑衣人,杀了任良玉院子外的护卫,直接闯进任良玉房间,任良玉幸好睡的浅,听到动静便躲进了床与地面之间的暗格里,黑衣人没找到任良玉便离开了。二老爷心里担心儿子安危,写了奏折递给皇上,皇上无奈,让任良玉暂时到宫里担任侍卫统领,每日里身边跟着一群侍卫,这下紫阳侯也没招了。
眼看着大方二房斗的越来越凶,碧溪觉得自己离目标好像近了些,只是不知道贵妃口中的侯府,是不是包括三房和四房,不过大房二房为世子之位相争,三房四房却争也没的争,三房的任少白每日装病,四房的那位是混世魔王,都不可能承袭爵位。
碧溪每日里安静的守着宋雅,只要三老爷回来,便哄着宋雅去关心自己的大舅舅和二舅舅,宋雅也不多想,觉得碧溪的话十分有理,每日见到三老爷都会细细的打听两个舅舅府里的近况。
紫阳侯眼看害不了任良玉,便起了歹心,想要害自己的亲兄弟,他知道二房家的庄子和商铺在哪里,让人放火烧了他庄子上的农作物,凡是二房店铺里卖的东西,他都进货便宜卖,侯府财大气粗,二房自然抵不过,很快告状告到了老太太那里,老太太自打上了年纪,便不爱打理府里的琐事,每日里只管和丫鬟们玩纸牌,听到老二家的告状,气的将牌桌子都掀了,让人将几房的儿子儿媳都招了来,在自己房里好好训斥了他们一番。
紫阳侯见母亲发怒,遵从着孝义没有还嘴,怕将老太太给气着了,毕竟老太太已经到了古稀之年,他想让老太太安享晚年,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刺激老太太。不过妇人家可不会想这么多,老太太不是她们亲娘,死活她们不太关心,但是儿子是亲儿子,儿子差点被杀,二太太怎么也不肯善罢甘休,大太太更是狷狂,直言不讳世子之位只能由自己儿子继承,两位妇人吵的不可开交。老夫人拿着拐杖就要打两个儿媳,说圣旨怎么说,就要怎么做,一切听皇上安排,两位妇人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总算没再吵起来,只不过两家的仇怨越结越深了。
任如玉自小被呵护着长大,对权利倒不是非常热衷,反而是任良玉当了侍卫统领,体会到了权利的美好滋味,对权利越发的看重起来,他虽然有了皇上下了圣旨,有了世子之位,但是大房的打杀让他每日提心吊胆,他担心有天自己终究会被害死,到时候世子之位又重新回到任如玉手里,他虽然被封为世子,但是世子只有承袭爵位的权利而已,若是紫阳侯不死,他便只能是个世子,他与紫阳侯还说不定是谁先死。他开始谋划,想办法让紫阳侯死的神不知鬼不觉,只要紫阳侯死了,不但没人继续打杀自己,自己还能顺利的承袭爵位,等到他承袭爵位,昔日的紫阳侯一家,自己想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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