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看着不紧不慢的,却不到十秒钟就割开了另外两个还坐着的人的颈动脉。
最后走到窗户边,单手捉住吊在车外那人头发,把他整个人硬生生提起来,然后手起手落,割断了他的血管,松开手,让那人又掉下去。
血雾喷洒在窗户和车外壳上,让整个车厢都呈现出刺眼的红色。
一切都在三分钟内完成。
公安同志被这人凶残而又敏捷的行动,完全弄蒙了,张大嘴呆呆瞪着眼前恐怖得有些不真实的一幕。
车厢满是奇怪的喘气声、挣扎声和越来越微弱的呼救声,还有挂在外面那个人,想要求救或者挣扎,却发不出声,只能拼命用脚踢着车外壳发出的“当当”声,好像是在敲丧钟一样。
那人把铁片从窗户里往车下一扔,把铁门钥匙扔给公安,然后抱着头跪下:“我自首,不要开枪。”
公安同志这才如梦方醒,哆哆嗦嗦开了门冲进来。
匪首已经不动了,另外两个还在抽搐。
公安把那个瘦小的男人拷在椅子上,然后立刻来救人。
试试这个已经没了鼻息,只能又去帮那个捂着脖子。
就算立刻把这些人送到医院,也无力回天,白白弄得满身满手血,....
公安面如死灰地放弃了。
喘气声,呼救声渐渐停了,外面那个人也终于不再踢车皮。
一切都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那浓浓的铁腥味弥漫在空气里。
车厢里却忽然响起另一种奇怪的,不合时宜的声音,悠长又安详的鼾声。
公安转头一看。
那个刚刚杀了四个人的小个子男人,这会儿竟然在他刚刚制造的还没有冷的尸体中间睡着了……
胃里一阵翻涌,公安忙转身锁上铁门,跟司机一起跑下车,跑到路边狂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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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到监狱,监狱长立刻给公安局打电话。
公安局叫他们把犯人单独看管,就立刻派人赶过来调查审讯。
只是监狱长把公安同志带到关押犯人的房间里,却发现房间空空如也。那个人,就跟来的时候一样莫名其妙。
负责押运的公安同志说那个犯人在行凶后,一直强调说他跟那四个有仇所以杀人泄愤,跟其他任何人都没关系。
他应该是个流窜犯,没有案底,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姓名什么的,也全部是他自己报给公安同志的。所以根本就无从追查……
公安局只能叫押运的公安画了副画像贴出去悬赏。其实他们比谁都清楚,这种人,压根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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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韬知道这肯定是唐兆年找人做的。
他很惶恐,不知道唐兆年会把他怎么样,想来想去在国内待着不安全了,还是出去吧。
他买了机票,托人找关系加快办了签证。
这天他拿着行李直奔机场,从车上下来,进了大厅,眼看就要到入口,忽然从两边上来三个穿白大褂的人。
这三个人个子都很高大,其中两个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捉住季青韬胳膊,让他不能动弹。
另外一个劈手抢了季青韬手里的机票、签证和行李。
“哎呀,0742。你怎么又跑出来了,让我们好找。”
“你怎么能跑到机场来呢,多危险啊。”
“乖,跟我们回医院去,不然我们要给你打针了。”
“放开我。”季青韬挣扎不开,只能朝边上的人大叫,“我没有疯,救命啊。他们要杀我,唐兆年要杀我!我叫季青韬,冀城季家老三。快帮我通知的家人。报警也行,求求你们帮我报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