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骂了一句:“我擦,还真是。孔家真是包藏祸心,阴险狡诈,太特么不是东西了。”
关键就算李文军本事大,把前两条化险为夷了,对于后面这一条,也没办法。
信任这种东西,破坏起来只要花一分力气,可是花十分的力气也未必能重新建立起来。
陶光明皱眉问:“那怎么办?”他不好直说,现在过路的车就少得可怜了。这么一闹,岂不是更没有车路过了。
李文军淡淡回答:“不怎么办。顺其自然。”反正他也早预备着亏一年的。真正赚钱的时候,还没到。
陶光明抿嘴:那岂不是让孔家人如愿了。
其实他不想告诉李文军一个残酷的事实:就算抓住了施工队队长,证据确凿,孔家人也未必会被牵连。
那个货车司机要是被询问到,只要一口咬定自己确实觉得桥晃动了,任何人都没有办法,也不能问责他。本来这种险情报告就是宁杀错不放过,人的感觉又是最虚幻缥缈的。
所以最后吃亏的只有李文军。
李文军看他有那么沮丧,笑了笑:“放心,会有车过的。”
陶光明提起精神:“你有办法。”
李文军说:“算是吧。”
陶光明气得翻白眼:“有这样,又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
李文军说:“管用了再告诉你。”
陶光明想了想,忽然咧嘴一笑,伸手比了个“八”字:“啧啧,你已经往监狱送去了八个了。还不算被你在外头就弄死了的。”
李文军翻了个白眼:“滚,别把你造的孽,算在我头上。”
陶光明眯眼:“怎么还翻脸了呢?我这不是提醒你,干脆凑够十个人,组一个足球队。”
李文军冷脸:“呸,晦气。我才不想跟这些人打交道。都是他们自己上杆子来找我麻烦的。”
-----
李文军回去先给六个收费站打电话,宣布恢复通车,然后安排工人开始做新的产品-混凝土钢筋检测仪后,再给那市里,省里和四个途经县城的交通局的一把手打电话。
他建议县里的汽车站每天增开一趟去省城的快速车,走市级公路。
二十座以下,每趟车过路费最远距离五毛钱,四十座以下每趟车最远路费八毛钱。
他们只要把快速车提高到比普通车多三到五分钱。
局长们一算,路程大大缩短,全程走下来能节省了一块多钱汽油费,关键司机没那么辛苦,一天能跑几趟。而且票价就能把过路费给抵消了,怎么算都效益更高。
于是各个县和市之间都开通了快速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