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餐厅,纪裁缝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
李文军和顾展颜都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餐厅经理认出了李文军,走过来,打招呼:“诶,李文军同志,你来了。听陶光明同志说,你要来,我们这几天都在留意。”
李文军点头:“谢谢。”
餐厅经理问:“今天想吃些什么?”
李文军问纪裁缝:“纪裁缝,这里是吃西餐的,你想吃点什么。”
纪裁缝说:“鹅肝,蜗牛,牛排要五分熟,凯撒沙拉,罗宋汤。酒要冰甜白葡萄酒,你们这里有什么牌子就上什么牌子。”
餐厅经理大概早被陶光明叮嘱过了,对这个老太太能如此熟练地点菜一点也不惊讶。
李文军说:“我和我爱人来一样的的就好,我们的酒换成奔富红葡萄酒。”
餐厅经理点头,然后下去了。
听外面的动静,季青辰他们这会坐电梯走了。
一直转头看着窗外的纪裁缝这才看了一眼门那边,看着季青辰进电梯的背影,又眼神淡漠地转回头。
李文军眼角余光看见这一切,越发好奇季青烟也就是纪裁缝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这个喊着金汤勺出生的小姐,宁肯一个人窝在山沟沟里受苦,也不愿跟家人联系。
若不是机缘巧合,季家通过他找到了纪裁缝,纪裁缝可能就要以这个假名字孤独终老然后埋在后山上,永远不被家人知晓了。
上菜很快,一盘盘的菜被端上来。
李文军一看,这一次比上一次好,至少上菜的顺序对了。
服务员倒酒的时候,姿势也比上一次规范多了,还记得展示牌子给他们看,等他们点头才倒。
纪裁缝说:“这么个小地方,宾馆的西餐服务员水平能这样,真是难得。”
若是别人,肯定要腹诽纪裁缝一个山沟沟里来的老太太,竟然这么大言不惭。
可是餐厅经理却知道纪裁缝来头,虚心地点头:“谢谢夸奖,多亏了李文军同志的点拨。我们才没有闹笑话。”
顾展颜说:“鹅肝真不错,又嫩又滑。我好多年没吃过这么地道的煎鹅肝了,关键放的香料都很地道新鲜,太难得了。”
餐厅经理由衷的感叹:“还是李文军同志带来的人不一样,是真正的行家,别人都只是吃个热闹。”
李文军忙着给点点切牛排,切成小块后,点点自己用手抓着吃,吃得满脸,满围兜都是酱汁。
听见经理这么说,李文军抬头说:“是吧。我身边的人,可都不一般。”
经理笑:“因为文军同志就不是一般人。”
那边有人叫经理,经理对李文军点点头:“陶光明叮嘱说,你们来吃饭,记他的账就好,所以等下不用买单了。我已经跟服务员都说了,您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他们。”
然后经理就走了。
李文军抽了抽嘴角:“真好,还能混一顿免费西餐。”
纪裁缝心知肚明,却也说:“嗯,我也跟着军少混了一顿西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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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他们吃过饭,带着点点和纪裁缝到附近公园走了一圈,才回来休息。
洗过澡躺在床上,李文军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正在带着点点画画的顾展颜回头问:“怎么了?”
李文军说:“陶光明这小子一晚上都来骚扰我,搞得我还挺不习惯的。”
顾展颜笑:“他现在紧张得不行,哪里有心思骚扰你。”
李文军想了想,现在最紧张的,应该是隔壁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