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又说:“可是我今天才知道,原来现在黄铁矿唯一的一块荒地,是当年建矿的时候协议留给本地一个大家族的。我要你去帮我打听一下,到底是哪一家。不然不把这层问题解决,就算上面批下来了,我也用不了。”他不确定王小兰能不能问到。况且那么久远的事情,要多方打听,把不同渠道的消息拿来相互验证,才能确保准确性。
陶光明淡淡地说:“我有什么好处。”
李文军笑了笑:“那要看你发挥多大作用了。作用大,我给你留一栋别墅。作用小,以后酒店给你留一间房间。”
陶光明点头:“公平。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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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兽医站竟然就在农贸市场的后面。
李文军停好车,黑条死活不肯下来。
李文军说:“红烧肉。跟点点玩。”
黑条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哆哆嗦嗦下来了。
陶光明摇头感叹:“啧啧,你瞧瞧,狗都怕你。”
李文军顺手从后座上拿了一份报纸。
陶光明笑他:“没有时间看报纸的,很快就弄完。”
李文军笑了笑,没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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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好了车,陶光明说:“我去尿个尿,你先进去。我跟兽医提前打好了招呼的,你直接带着黑条找他就行。”
李文军点头,对黑条说:“你在门边等着,我先进去看看。”
兽医这里不知道有些什么动物,他怕黑条进去,惊吓到别人。
李文军一进去,一股酒气迎面而来。
大清早的,这兽医怎么就喝上酒了……
李文军疑惑地皱眉看了看,原来还有两个顾客在里面。一个人正在问诊,脚边趴着一只德国大狼狗,奄奄一息。这条狗有一米半长,要不是病了,看着还真是吓人。
另外一个女人,抱着猫,缩在角落。大概是怕这狗忽然发狂,咬他们。
那浓烈的酒气是从带着狗的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李文军打量了一下那个人。
他过了两辈子人生,阅人无数,看人还是比较准。
那个男人五十岁上下,眼神飘忽,脸色红黑,牙齿黄乱,一看就是个贪婪成性,寡廉少耻,嗜烟好酒,荒淫好色的人。
此刻,这个男人正在跟穿着白大褂的兽医说话。
那人:“哎呀,你有什么止泻的药随便喂它一颗不就好了。”
兽医:“不管什么药都要钱。”
那人:“最便宜的多少。”
兽医:“给牛吃的这个最便宜,一毛钱一把。”
那人:“那就喂它吃两片这个。”
兽医:“这药也是能乱喂的?”
那人:“有什么不能,反正都是畜生。”
兽医:“行,那吃死了,你可别来找我麻烦。”
那人:“你尽管喂,我让你喂的,找什么麻烦。”
兽医没办法只能喂了那条狗两片。
那条狗嚼了嚼,就悄悄吐出来了。
李文军和兽医都默契地当没看见。
只有那个人说:“行了,那我走了。”
兽医说:“等等,你还没付钱呢。五分钱药钱,一毛钱出诊费。”
那人说:“付什么钱,我上面有人。”
兽医彻底火了,皱眉说:“上面有谁,看病也得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