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明又问:“那什么叫红春。”
李文军又回答:“翡翠里叫紫色为‘春’,按照等级分为‘红春’、‘紫春’、‘蓝春’,其中又以‘红春’为最上等。总结来说,‘红春’紫罗兰玻璃种翡翠就是翡翠里面最高等级的了。”
陶光明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虽然不相信有李文军说的那么神奇,可是他也不敢大意,本来是单手拿着,现在忙改双手捧着。
李文军嘴角抽了抽:“如果运气好,应该能开出一对镯子两个吊牌。边角料看看能不能再弄出一对耳环。这对手镯遇见喜欢的人,怎么也能卖出个三千多块。吊牌的话一个一千应该也是没问题。”
陶光明哼了一声:“不可能,这么点东西,能值那么多钱?你少哄我。那个金星墨玉好歹外面看着还是黑的。昨天那个羊脂玉,皮料也是米色的。这东西,外面灰不溜秋的,你怎么就知道里面是紫罗兰色的。再说,既然是这么少见的玉料,你从哪里知道怎么看它。还‘红春’、‘紫春’、‘蓝春’。编得一套一套的。”
李文军挥手:“是或不是,找孙老头切开一看就知道了。我也好奇,这块紫罗兰里面啥样。”
陶光明将信将疑,开着车一溜烟的跑了。
李文军回到家里洗了个澡,一边低头擦头发一边走,心里盘算着等下把这几天看到征集广告词的广告写了寄出去,然后画画服装设计的线稿。
刚走了两步,就撞到了什么,抬头一看,原来是厅里摆着的李长明给他新做的书桌。
加上饭桌沙发茶柜,厅里显得格外拥挤。
平时点点想要在厅里玩一玩都很容易撞到桌子角。
但是已经家里的家具已经简化到不能再简化了。
卧房里也一样,摆了两张床,一个书桌,保险柜、衣柜也是只有转身的位置。
这个房子有点小了,别说再过几年点点大了要自己睡,就算是现在他也急需一个工作室。有些事情要在家里解决比较好,不方便带到电子厂去。
比如服装设计,比如玉石鉴定,比如新通讯产品的制作。
可是他现在已经不算是矿里的职工了,要想换个大房子,好像还名不正言不顺。
更蛋疼的是,这个年代,房子和土地还不能买卖,有钱也没用。
得想个办法才行,不能提高生活质量,让家人过得舒服点,赚那么多钱也没有鬼用。
既然买不了房子,那就按照以后的套路租地来建房子。
先给周立国打个电话探探口风。
他想了想,在电话机边坐下,拨通了周立国办公室的电话:“喂,周主任,最近还好吧。”
被李文军轮番涮了一顿之后,几个矿长和矿长的家属们都老实很多。矿长们除非工作必需,不敢乱提要求。家属们更是不敢再像往日一样,能占便宜就占便宜,现在几乎不找周立国。
所以,托李文军的福,连带着周立国的工作都轻松了许多。
周立国照样每月从李文军手里领五十块钱工资,比矿长工资还高,早把李文军当成自己真正的领导了。
所以他对李文军越来越客气:“哎呀,文军同志百忙之中,还记得关心我,真是让我感动啊。”
李文军嘴角抽了抽,说:“我今天也是有事要麻烦您。”
周立国忙说:“您别这么客气,有事尽管吩咐。”
李文军说:“您看我这厂子越做越大,总这样打游击也不是办法。我想把厂子的地址固定下来,以后印说明书,包装外壳和广告什么的也正式一点。”
现在写的是:黄铁矿区电子厂(原维修车间仓库)。
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听着像个冒牌厂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