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大妈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忙慌慌张张地地打电话给公安局。
地上死鱼一样的人终于醒了,哆哆嗦嗦伸手指着李文军,虚弱地说:“你们殴打知识分子,摧残文艺骨干,我要去上访,让你们付出代价。你竟然还敢叫公安来,等下看你怎么被公安抓走。”
李文军上去对着他就是一脚,那人直接又晕过去了。
李文军声音森冷地说:“你特么的太不知死活。刚才我不动手,那是要让我兄弟发泄一下。我要想弄死你,都不用来第二下。”
李文军骂完之后,还不解恨,又自言自语:“蠢货,这会儿把你送去公安局是保护你,不然楼上那人要是下来,直接就把你撕成碎片。你压根就不会有机会说刚才那些话。”
公安来得很快,值夜班的还是李文军的老熟人。
公安同志很无奈:“李文军同志,怎么又是你。”
李文军也很无奈:“这一次,真不是我的问题。我只是帮忙打电话,把罪犯交给你。”
这么说起来因为陶光明,直接或者间接送进公安局的人,也够凑一桌麻将了。
李文军跟公安同志低声把情况讲了讲。
公安一听,也义愤填膺,咬牙说:“严打这么久,竟然还有这种狗胆包天敢溜到女生宿舍来的流氓。”
李文军说:“现在受害者情绪比较激动,不适合配合调查,只能麻烦你先把罪犯带回局里关着。我明天一定陪着受害者来公安局向您说明情况。”
公安跟李文军握了握手:“好,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他巴不得受害者明天再来。这样一来,现在他只要把这个流氓关进拘留室,他就能继续睡觉了。
公安走后李文军才上楼。
他敲了敲门,陶光明嘶哑地声音在里面回答:“进来。”
李文军推开一小条缝,进去,然后立刻关上了门,把那些好奇地目光都挡在了门外。
季如诗低着头,李文军假装没看见她,问陶光明:“你打算今晚怎么办?”
陶光明皱眉:“是有点不太好办。把她留在这里,我不放心。带回我家又不合适。”
李文军知道他的意思:不是他不合适,是对季如诗不合适。未婚就跑到男人家里过夜,不管是什么愿意,也不管陶光明和她有没有干点什么,以后难免都会被人诟病。
“住招待所,她也只能一个人。我们两个男同志……”
季如诗立刻抬起脸,拼命摇头:“我不要一个人,我害怕。”
李文军想了想:“要不去我家。让季团长跟顾展颜和点点对付一晚,我去我爸妈那边对付一晚,明天早上再说。”
陶光明问季如诗:“行吗?”
季如诗忙点头:“好,能跟顾老师在一起最好。就是会不会太麻烦文军同志。”
陶光明把她扶起来:“没事,这些你都不用想。他跟我比亲兄弟还亲,顾展颜就是我的亲弟妹。”
李文军说:“行,那我去外面等你们,季团长收拾一点洗漱用品和换洗的衣服就下来。”
他顿了顿,又说:“最好多带几天换洗的衣服。”
这个心理创伤,不是一个晚上就能好的。
所以季如诗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要人陪伴,以防她想不开,所以需要在他家待几天。
陶光明也立刻就明白李文军的意思了,朝他投来感激的目光:“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