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村民,被反手绑着,同时还用绳子串在一起,由一个伪军持枪看守,表面上看起来,很是平静,要是偷袭,说不定就能成!
草丛里,王怀保和花无病两人,身上绑着茅草,脸上也涂着草汁,这种伪装,连下风口的狼都发现不了,但两人还是小心翼翼,一寸寸爬行!
淡淡的月光下,一切都显得朦胧,两个草人终于爬到外围。
花无病嗓子被烟火熏伤过,不善言语,耳目却异常聪颖,他伸手指了指左边一个突出的草丛,王怀保也指了一下右边一个暗哨,这两处鬼子一明一暗,两人哪怕同时发动,也无法做到不惊动敌人,何况在后边树上,还有一个鬼子,现在唯一的方法只能打草惊蛇!
夜,越来越深,露水越来越重,村民们愤恨地看着吃喝谈笑的日伪军,他们恨自己,为何不听劝,在鬼子刚扫荡后就要回去查看粮食家禽,结果正好被第二波日伪军抓个正着,这回绑了去,说不定就是暗无天日的煤矿,说不定就是充当劳工,反正想再回来,那是难上加难!
王怀保两人在等,他们有的是耐心,有时为了等一个猎物,可以整整趴着一夜!
终于,所有日伪军进入了梦乡,鼾声四起,两个最外围的两个伪军也渐渐开始磕头!
黑暗中,一直鸣叫的蛐蛐突然停顿,仿佛感受到了危险,两个鬼子暗哨第一时间发觉不对,立即昂起头!
“嘭嘭!”
两道火光炸响,区区二十多米距离,十二号猎枪弹,足足有七八颗钢珠喷进了两个暗哨的身体!
不等两个明哨据枪,花无病第二粒霰弹已经捅进了他的胸腹,强大的冲击力,轰得鬼子“呯”的一声撞上大树,而后慢慢摊倒!
王怀保快速打出一枪,暗哨生生被打得翻滚,一拉叩筒,第二枪轰倒了站着的明哨,回枪时,看到花叔一囊子捅进了伪军的肚皮,自己也一枪干倒另外一个!
花叔伸手撸起两粒弹壳,翻滚中猛一杨手,口中闷吼道:“走!”
说话间,一枚边区造已经扔向后面树下!
树上的鬼子可能有点瞌睡,被惊醒时立即举枪,瞄准的自然是离他更近的花叔!
可惜一枚手榴弹冒出的“呲呲”声,吓得他来不及瞄准,胡乱扣动扳机后猛蹬树干,人已向树后扑下,情愿被摔伤,也不敢轻捋其锋!
“嘭!”
王怀保的第四枪慢了一步,打得树枝“唰唰”掉落,来不及检查结果,伸手撸起四粒弹壳,在花叔两枪掩护下,匆匆脱离危险区域!
刚扑到一棵大树下,一个翻滚,人已经躲到树后,身边“噗”的一声,吓出他一身冷汗:好悬,再慢个一秒,就被串上了,这鬼子,枪法不赖,好在自己灵活!
“嘭”的打出一枪,干倒两个冲锋的伪军,王怀保右手兜起弹壳,头也不回,往陷阱处猛冲,只跑出三步就是一个转折,身边子弹打中树干“翁翁”作响!
心里暗骂那些个电视剧,谁说鬼子开枪慢的?特么的移动靶差点把自己带走!
弹壳扔进空间,随手又把子弹压满,背靠大树,喘息未定,右手边,花脸叔抱着枪,冲他微微一笑,气定神闲的模样让人嫉妒得要死!
来不及感叹,一左一右扭头示意,两翼包抄上来了,得去解决一下,不然,谁也跑不过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