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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黄氏害怕,鹅口疮,西瓜奶粥(1 / 2)

 “金镯子是我的拿的,你能拿我怎么着?你都是我的人了,我拿你一对金镯子又能咋的?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我让你付我钱了吗?没有?对不对?所以我怎么就不能拿你一对金镯子了?”谢大牛气急败坏的奋力甩开她的禁锢,朝着黄氏咆哮道。【】

“谢大牛,你怎能如此厚颜无耻?你真是太过分了那是我辛辛苦苦的攒下的钱买的唯一的一对金镯子啊,你竟然真的偷了你快告诉我的,我的那对金镯子现在到底在哪儿,你快点还给我”黄氏哭着骂道,又是讨要,也不管谢大牛凶巴巴的样子,她不怕死的拽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我帮你保管着呢,行了,我也还有事儿呢,你快给我滚开”谢大牛不耐烦的说道。

“谢大牛,你别走,你把我的那对金镯子快点还给我快还给我还给我呜呜还给我必须还给我”黄氏不依不饶的跟谢大牛讨要着。

“我拿着就是我的了,做什么给你啊死贱人,给我滚开真是挡着我的发财路臭娘们,跟我在一起大半年了,连个蛋都怀不上,还敢跟我提要求?哼,死开”谢大牛再次伸出脚踢向黄氏的肚子,只是这次方向不对,这一脚竟然踢到了黄氏身边站着的八仙桌的桌脚上,谢大牛的脚顿时疼死了,他单脚**着,而他的双手却抱着他的另外一只脚,啊啊啊的喊疼。

“你看连老天爷都看不过你的所作所为了谢大牛,你把我的那对金镯子藏哪里去了?还是你还是你已经输掉了?”黄氏也不笨,她见谢大牛不肯还给她,而且还眸光闪烁,虽然他凶巴巴的,可是她觉得他说话的底气不足,有点耍赖的成分在,所以她怀疑谢大牛或许已经把她那对金镯子给输掉了。

“我……我干什么告诉你?哎呀呀,疼死我了,你个贱人看见你男人我受伤了,你也不过来搀扶我一把吗?”谢大牛火气甚大的瞥了一眼黄氏,一脸愤怒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去搀扶你?是你自己要去踢八仙桌的桌腿的,要不是我让你去踢的再说了,若是我让你去踢桌腿,你肯吗?所以谢大牛啊谢大牛,你这根本是自作自受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不会再去赌博的,你这不是在欺骗我吗?欺骗我也就算了,我就当自己眼瞎,我这命不好,可是你把我的那对金镯子到底藏哪儿了,是不是真的输掉了,你快告诉我啊”黄氏杏眼圆睁,愤怒的质问他道。

“就是输了,你能拿我怎么办?不就一对金镯子吗?等我去赌坊翻本了,再给你买一对金镯子不就行了吗?你着什么急啊?”谢大牛不以为然的说道,他还根本不知道自己这话简直是惹怒了黄氏呢。

“你觉得你真的能翻本?我还听说赌坊里那些人都是串通好了骗你们去赌的,有的人赌输了还被剁掉了手指头呢我可是奉劝你,别赌着赌着被人剁了手指”黄氏知道金镯子肯定是要不回来了,心中对谢大牛更是心灰意冷,当初觉得从良是好事,现在突然觉得从良之后的日子还远不如在青楼过的好。

“你在诅咒我贱人看我不打死你”谢大牛一听到黄氏口中的那些晦气话,气的脸色呈现锅底黑,气愤之余,自然更是挥拳相向,他怨恨她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砰砰砰……”

原来谢大牛的娘曾氏见谢大牛突然拉黄氏进屋去商量什么事儿,可在外头等了一会儿,她也不见黄氏后来出来,再听到屋子里的哭声,她担心两口子要吵架了,便来敲门劝架,虽说她曾经瞧不上出身风尘的黄氏,可是大半年的日子过去了,黄氏嘴巴甜,还很会奉承她,让曾氏也对她稍稍有了点好感,所以婆媳关系相处的还算融洽吧。

“大牛,黄氏,你们俩在屋子里到底说啥呢?怎么有哭喊声啊?大牛啊,黄氏来咱家辛辛苦苦的干活,挺不容易的,你莫要做对不起她的事儿。”曾氏的声音在门外不合时宜的响起。

黄氏闻言,心想婆婆今个倒是帮自己说话呢,只可惜这谢家着实穷了点,但是她也听说婆婆还有一个大女儿叫谢茉莉,家里开了炒饭铺子,日子过的很是红火,只是她和他们谢家断绝来往了,若是自己去求谢茉莉,也不知道能否借点银子来?

黄氏当然也想到了从谢大牛这边偷走卖身契,自己再溜走的法子,只是她想了很多法子,都没有从谢大牛嘴里得知她那卖身契到底被他藏哪儿?

婆婆曾氏现在待她还算可以,只是一想到自己这过的糟糕的日子,她心中逃走的愿望越发执着。

不,这种日子她真是过不下去了。

“我警告你,不许跟我娘说我拿了你金镯子的事儿,否则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谢大牛突然伸手去捂住了黄氏的嘴巴,然后他阴森森的声音在黄氏的耳边响起。

“你……”黄氏心中异常怨恨,眸底划过一丝阴冷,但是她晓得谢大牛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她必须小心翼翼的,身上的伤痛,脸上的伤痛,她一定会千百倍的从谢大牛的身上讨回来的。

“记住了没有”谢大牛逼着她答应。

“嗯。”黄氏感觉到自己快窒息了,因为此刻谢大牛不是捂着她的嘴巴了,而且在用他的双手掐着她的喉咙口了。

黄氏怕死,马上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你听我话,我就待你好,你若不听我的话,你想想吧,谢宝柱是怎么没有的”谢大牛的双眸里涌动着嗜血的杀气,看的黄氏毛骨悚然,更是因为黄氏想到了谢宝柱死了之后被他们兄弟二人分尸的,恐惧感席卷着黄氏,黄氏突然被他吓得瑟瑟发抖,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黄氏很是害怕,她还记得谢宝柱刚死那会儿,她都是睁着眼睛睡觉的,一闭眼全是谢宝柱血淋淋的尸块。

“很害怕?对不对?我的好娘子,你也别妄想着逃走,你该知道我是混迹在赌坊,那我认识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呢?三教九流都有吧?总之,你别想着从我谢家逃走”谢大牛伸手去摸了摸黄氏被他打肿的脸颊,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滚……你滚开……你是恶魔……你是恶魔……呜呜……呜呜……”黄氏害怕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竟然如孩童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知道怕就好你以为二弟是傻子就能被你耍的团团转了吗?没错,他是会用蛮力赚钱,可惜脑袋瓜太笨,你别把脑筋动他头上,你知道慧哥儿他亲娘是怎么死的吗?”谢大牛也不管门外老娘曾氏在敲门,他压低了嗓音,伸手扣住了黄氏,然后他在黄氏的耳边冷飕飕的说道。

慧哥儿他亲娘是怎么死的?

听说是投河自尽

难道不是吗?

这谢大牛一下子提及了两个人的死,怎能叫黄氏不害怕?

“慧哥儿的亲娘她……她到底是怎么死的?”黄氏颤抖着声音问道。

“她自己勾引了二弟,然后这等丑事被我发现,所以……”谢大牛简短的说了给她听。

黄氏听完更是厌恶谢家兄弟俩了,她原本以为谢二牛是勤恳肯干活的,可现在一听慧哥儿的亲娘耿氏之死后,她心中顿时有了疙瘩,她突然能理解耿氏为什么要寻死了

她若不是在青楼呆过,她肯定也想跟耿氏一样寻死了

“砰砰砰……”曾氏干脆用石块敲门了。

“娘,你想干嘛”谢大牛听到敲门声越发的响,猜测曾氏心急了。

“你和黄氏咋的了,黄氏一会儿哭一会儿没声的。”其实曾氏担心谢大牛会打黄氏,严重一点打死了咋办?这可是要一命抵一命的。

“婆婆,我没事儿,因为相公又去赌上了,我和他争执了一会儿罢了。”黄氏对于曾氏没了之前的热络,此刻她心情不好,红着眼眶跟曾氏解释道。

“你……你的脸咋了?大牛你咋能打人呢?”曾氏知道自己说这话也是放马后炮,可看见了又不说的话,也不好,回头黄氏心里怨恨自己这个婆婆咋办?

“哼,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好对我一个爷们指手画脚的?行了,我现在有事儿出去了,晚饭我也不定回来吃的。”谢大牛因为拿到了黄氏剩余的体己钱,便手痒了想去县城的赌坊里翻本去。

“谢大牛,你是不是又要去赌坊里赌博了?”黄氏可不想他再去往赌坊里愚蠢的送掉银子,所以她出声阻扰道。

“爷们干的事儿,你一个妇道人家不要管滚开”只见谢大牛伸手把黄氏往旁边一推搡,然后他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院子。

“婆婆,你瞧你大牛他,呜呜……呜呜……”黄氏气的泣不成声。

“你哭啥啊?他的倔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是他亲娘也管不牢他啊。”曾氏无力的叹气道。

“我的体己钱全被他卷走了,呜呜……咱家以后的日子更是不好过了。”黄氏坐在地上,一边拍打着自己的大腿,一边哇哇大哭,哭自己的苦命,哭自己眼瞎,哭自己看不懂人情世故……

“娘,你不要哭,你还有慧哥儿。”慧哥儿在堂屋里吃晌午曾氏做韭菜饼留下的锅里留下的渣渣,刚才他在堂屋里听到了黄氏的哭声,他就迈着小短腿快步奔了过来。

慧哥儿见黄氏还是不搭理自己,且还是哭个不停,他马上说道。

“娘,慧哥儿以后会乖乖的,不会惹娘生气的,娘……娘……”慧哥儿软糯的声音在黄氏的耳边响起,他伸出小手去帮黄氏擦眼泪。

黄氏心中一暖,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慧哥儿要养呢,虽然慧哥儿不是她嫡亲的孩子,可是她自己无法生育,而且这个孩子跟她很是投缘,她对他的好,也是存了几分真心的,此时孩子的童言真是让她再次燃起了生活的斗志。

“娘的慧哥儿,娘知道,娘知道……慧哥儿最乖了……呜呜……”黄氏哽咽着说道。

“黄氏,我去给你打一盆井水来,你洗把脸吧。”曾氏看了老泪纵横,她是希望慧哥儿跟黄氏的感情好些,毕竟她自己会老的,会死的,那么慧哥儿的将来肯定是需要黄氏去照拂的。这么一想,她此刻还是决定对黄氏稍稍好些。

等曾氏打来了冰凉的井水,再来了擦脸的干布,黄氏接过干布蘸了水洗了一把脸,只是她的双眸还是哭的红肿,还有点疼。

黄氏心中暗暗发誓,自己有朝一日,一定要离开谢家只是慧哥儿怎么办?罢了,慧哥儿终究是谢家的种,她孤身一人带着孩子也不方便,等她以后的日子好过了,再回来把慧哥儿接去过好日子就是了,只是她真的能从谢大牛手里搞到她原本的卖身契吗?

“娘,我要吃你做的疙瘩汤。”慧哥儿拉着黄氏的手,一对猫眼儿似的小眼珠可怜巴巴的盯着黄氏说道。

“那你等会儿。”黄氏看见慧哥儿另外一只手伸手去摸她被谢大牛打肿的半边脸,他还靠近她的脸,小嘴呼呼的对着她被打肿的半边脸吹,“不疼,不疼,慧哥儿帮娘吹吹,娘不疼,慧哥儿吹吹……”

“好了,娘好些了。”黄氏伸手握住了慧哥儿的小手,语气温柔道。

曾氏见慧哥儿和黄氏的关系还算好,心中大为放心,嘴角翘了翘,去给黄氏准备面粉。

疙瘩汤很好做,黄氏熟练的拿出点混合面加水调成颗粒状米粒大小,又切了些青菜丁,水开了下锅一搅,加入青菜熬一熬,撒点盐,有点味道就好,盛到碗里凉着。

夏日的毒日头从窗格子里照进来,静静的洒在木桌椅上,洒在桌上的一个碗里,碗上漂浮着淡淡的热气,啾啾的蝉鸣从外面传来。

黄氏喂慧哥儿吃了一碗青菜疙瘩汤后,她听曾氏说要去大阳山去挖点野菜回来,来得及的话再去地里摘苦瓜。

黄氏拿着背篓,让慧哥儿呆在背篓里,拿着镰刀等婆婆锁了门一起去大阳山。

大阳山是村西头的一座山,山上的泉水渗透下来,山脚的树木和鹅肠草都长得郁郁葱葱。

此时七月,雨水不算充沛,可是这并不影响山脚鹅肠草的长势,鹅肠草是一种小叶子的野草,叶子上光滑无毛,长得很高看起来很水嫩,不仅鸡鸭鹅能吃,猪也很喜欢吃,人们还可以摘鹅肠草凉拌做菜吃。

婆媳俩一人占领一片草丛,挥舞着镰刀麻利的割起来。

两人很快割了很多鹅肠草,还有一些野大蒜,长大了的蕨菜头,婆媳俩全给割了放在背篓里,因为黄氏的背篓里让慧哥儿呆着,那么这些野大蒜之类的野菜只能放在婆婆曾氏的背篓里了,当然曾氏怕背不动,还给拎着一只大篮子。

此刻大篮子里还装了一些山里采摘的野果子。

婆媳二人下山的时候,黄氏说想在家里养五六只鸡仔,她的意思是慧哥儿长身子的时候,等几个月后,鸡仔长大了,也好下蛋给慧哥儿吃。

曾氏听黄氏这么关心慧哥儿就答应了,赶巧她身边还带着十五文钱,便去相熟的人家里买了五只鸡仔。

“这鸡仔可要费心照料……”曾氏的意思是你不能只提出来买,就不管鸡仔们的喂养问题了。

“婆婆,咱院后不是有片竹林吗?靠山阴凉又潮湿,咱把竹林圈起来,把鸡养竹林里。”黄氏道,“竹林里落着厚厚的一层竹叶,长年累月的滋生多少虫子啊,咱的鸡仔放进去差不了”

曾氏想了想黄氏的话,觉得可行,便点点头答应了。

路过自家菜地,曾氏去摘了一条苦瓜,再瞧见藤架上挂着青白色顶花带刺的黄瓜,这种本地黄瓜只有尺长像小孩手臂粗细,水分足味道也清爽,最让庄稼人喜欢的是,这种黄瓜产量高。所以曾氏也种了一些黄瓜。

“婆婆,再摘一条嫩黄瓜,等下我切了黄瓜片腌了凉拌吃,慧哥儿也喜欢吃的。”黄氏蹲在田埂上,手指去戳了戳慧哥儿的小脸蛋,对着婆婆曾氏说道。

曾氏点点头,其实她也喜欢吃凉拌黄瓜,此刻七月的毒日头还照着人皮肤又痒又红,婆媳俩又是从山上下来,此时迫不及待的要赶回家去。

五只小鸡仔放进鸡笼子里,那些个嫩黄的小东西们立即叽叽喳喳的乱叫。

黄氏用菜刀把一把鹅肠草放在菜板上,切的细碎的末儿,又把晌午慧哥儿吃剩下的疙瘩倒在了破碗里头,然后抓了一些鹅肠草的碎末儿,搅拌在里面,添了点水,便变成又干又细的杂碎,黏黏的,带着鹅肠草的草香味儿,黄氏捧着那装着鹅肠草疙瘩细末来到鸡笼子面前。

“咯咯咯。”黄氏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晶亮的汗珠,幽幽的叹了口气,就站在鸡笼子面前,嘴里咯咯咯的唤小鸡仔们吃。

小鸡仔们一团又一团如嫩黄的球儿一样呼啦啦的奔了过来,翅膀儿打来,走的飞快,只为了争抢食物。

“叽叽叽叽叽叽……”整个院子里不再宁静。

慧哥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拉着黄氏的手说道:“娘,我能抓鸡仔吗?”

“小鸡仔还小呢,你可不许去抓。等小鸡仔长大了,它们会生鸡蛋给慧哥儿吃哦。”黄氏心想她能否在小鸡长大前离开谢家呢?

慧哥儿点点头,老老实实的站在鸡笼子前看小鸡仔们抢食吃。

“白天可以放一会儿竹林里,晚上得弄回来,别给黄鼠狼叼走了。”曾氏已经去用井水洗脸了,再绞干了布头带过来,弯腰去帮慧哥儿洗脸。

“嗯。”黄氏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一晃到了八月二日,天气更热了,池塘里的荷花摇曳盛开,粉色红色千娇百媚。

李月季这日发现一向安静的许擎天小奶娃,竟然动不动就哭,呜哇的呜哇的哭个不停。

起初李月季以为许擎天莫不是拉屎拉在了开裆裤上?

不是拉屎?还是哭个不停。

然后李月季试着给许擎天喂奶,只是他吃奶水吃了一会儿,就挥着小手推开**,然后还是呜哇的哭了出来。

小孩子太可怜,身子不舒服也只是呜哇呜哇的哭。

那边许稷生小奶娃刚睡着呢,突然被弟弟许擎天吵醒,他哪里还肯睡觉,干脆和许擎天一起扯开了喉咙哭喊。

这个时候,许惊云带着岳母方氏帮他找来的奶娘董氏走了进来。

董氏今年三十五岁,已经生过七个娃了,身材微胖,圆脸,头发梳发髻,只一根桃木簪子簪住了头发,整个人看着清爽舒服,说话声音不大,一看就是个好脾性的,所以李月季看了董氏第一眼,她觉得还算满意。

“娘子,咋回事?怎么两个儿子都哭了?”许惊云忙弯腰去摇篮里把大儿子许稷生给抱了起来。

然后许惊云哦哦哦的哄了起来,只是许稷生还是哇哇大哭,怎么哄都不高兴。

“我也不知道,今个擎天宝儿好像有点反常,不喜欢吃奶水,我抱着他哄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哭,好像如咱们大人那样,身子不太舒服,你说咱们要不要去回春堂药铺把张郎中给请过来啊?”李月季很是担心儿子,忧心忡忡的对许惊云说道。

“如果惊云媳妇信的过董婶,让董婶来抱抱这孩子,瞧瞧她哪里不舒服?”董婶笑着说道。

“董婶一共生了七个孩子,最近第七胎是个闺女,如今才三个月大。”许惊云赞成的点点头,毕竟人家董婶带过的孩子多,之前还帮一家大户人家带过一个孩子呢,也算是有经验吧。

哇,七个?

葫芦娃的娘?

李月季闻言唇角抽了抽,但是她一会儿就恢复镇定了。

董婶从李月季的怀里接过了许擎天,先是抱了抱他,见他哭闹个不停,忽而见许擎天张大小嘴大哭的时候,她瞧见了许擎天的小舌头上有点白色的薄层,她猜测是鹅口疮,以前她的孩子也生过鹅口疮的。

“董婶,有什么不对劲吗?”李月季见她神色有异样,紧张兮兮的问道。

“这孩子的小舌头上长的像是鹅口疮,还是找来郎中瞧一瞧吧。”董婶说道。“我家五妞小时候也生过鹅口疮的,我真瞧着像,如果真是鹅口疮,让郎中开药方治疗一下马上会好的。”

经过董婶这样提醒,许惊云二话不说把许稷生放回摇篮,他马上就起身出门去回春堂药铺,他是想把张郎中请来家里给许擎天瞧瞧。

“董婶,你喝茶,还有糕点,你自己拿着吃,咱家没有什么特别的规矩,你只管在我家好好干,我们两口子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李月季笑着客套道,在知道孩子有可能生了什么病后,她倒是不着急了,因为董婶的意思是说能医治好的。

董婶不曾料到东家两口子这么热络亲昵,心中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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