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云道︰“姐﹐你说怪也不怪?那院子肯定有人住的﹐但俺搜遍所有房舍﹐就是不见人影。”
“哦?这倒真是怪哉!”
“没人?难不成他们都是土行孙﹐都会钻地法?”王显忠插口道。
“显忠兄弟说得对!”玄灵恍然大悟道︰“乘云﹐可记得师父说的大战黑煞的故事?”
“记得呀!”
“那黑煞善于挖掘秘道﹐暗设机关。莫非这两人也会这门功夫?”
乘云一拍大腿﹐道︰“对呀!俺怎么就没想到?”
不隐道︰“阿弥陀佛﹐偷偷摸摸的见不得光﹐看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禤而立道︰“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俺们现在就再去一探!”
玄灵道︰“禤大哥﹐这倒不妥﹐免得打草惊蛇了。不如过两天再去不迟。”
乘云道︰“立兄﹐不如辛苦你一趟﹐明天去盯着那院子﹐看看有什么人出入。”
禤而立道︰“愚意也正欲如此。”
次日﹐禤而立扮作一讨饭乞丐﹐到那四合院外候着﹐一个上午只有一人进了那院子﹐再也没有出来。中午时分﹐乘云也扮作一乞丐﹐来替换了禤而立﹐不久﹐昨日在天安楼中吃酒的二人从院子中出来﹐往南去了。乘云没理会﹐仍在那院外守着﹐约莫黄昏时分﹐那二人回来了﹐直至天齐黑了﹐不见有人出入﹐乘云这才回到天安楼。
第三日﹐换了不隐前往守候﹐下午又轮着芄兰扮了小叫化子前去替换不隐。至晚﹐芄兰回来﹐备言无有异常。
玄灵道︰“看来对方并无发现被俺们盯梢﹐乘云﹐今晚可再去一探。”
当晚三更﹐乘云﹑禤而立﹑不隐依旧是夜行衣靠﹐黑巾蒙面﹐施展轻功到了那四合院外﹐不隐把前门﹐禤而立守后门。乘云轻车熟路﹐掠入院中﹐一矮身﹐躲在那架石磨的阴影中﹐伏在地上﹐把眼四处察看﹐那院中物事﹐一目了然﹐并无可疑之处。正欲动身往屋里察看﹐却听得似有人说话的声音﹐极之细微﹐只是一时辩别不出那声音从何而来。
乘云屏住呼吸﹐将眼闭了﹐运足听力﹐去捕捉那声音来处﹐良久﹐却不再有声音传来。乘云暗忖︰莫非自己听错了?
正要有所行动﹐那声音又响起来﹐只是不知说的什么?乘云索性运起师门内经要诀上之功法﹐宁神屏息﹐试着按师父所教天耳通之法门﹐细细一听﹐那声音竟然发自那石磨之中!乘云大奇﹐将耳朵贴到石磨上﹐果然﹐那声音稍稍清晰﹐虽仍模糊﹐却也可听得出所说话语。只听一个声音道︰“主上忙于四处联络﹐暗中准备﹐俺们这里就极少来了﹐一来是信得过俺们﹐二来也是各位不负主上之望﹐从没出过差池。主上派人传信﹐深为嘉许。”
另一声音道︰“豹将军﹐替主上做事﹐乃我等本份﹐得主上嘉许﹐便粉身碎骨﹐也难报主上隆恩。”
那豹将军道︰“好好!老胡﹐难得你如此忠心。这里一百两银子﹐都分赏下去﹐左右这几日无事﹐便放两日假﹐让兄弟们也外出透透气﹐开心开心。”
那老胡应道︰“那卑职就替众兄弟谢过豹将军了。”
说话到此﹐便再无声音传出﹐乘云又等了盏茶光景﹐不见有动静﹐心中明了﹐也不去查察房屋里面了﹐悄悄溜至墙根﹐一个翻身﹐跃出院外﹐向不隐打个手势﹐绕至院后﹐寻着禤而立﹐三人相跟着﹐穿房过屋﹐回到天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