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云﹑禤而立上了马﹐从西门出了京城﹐打马就行。入夜时分﹐已到居庸关了﹐那居庸关却早已关闭﹐二人无奈﹐只得寻个客栈住下﹐又置办干粮﹑马料﹐都料理妥当﹐早早就睡了。
次日卯时﹐关口一开﹐乘云﹑禤而立便打马出关﹐放马急驰﹐于路无话。二人晓行夜宿﹐那云雪驹﹑无影骓果然是波斯良马﹐神骏之极﹐日行千里﹐不在话下。京城至那陕西行都指挥司不下四千里﹐竟然五日就赶到了。
这日旁晚﹐乘云﹑禤而立来到陕西行都指挥司所在甘州城下﹐守城小校喝问﹐乘云拿出邝埜所给兵部腰牌﹐高声道︰“兵部特使﹐有要事求见都指挥使胡清将军!”
小校不敢怠慢﹐开了城门放乘云二人进城﹐又验看了腰牌﹐这才带着二人到指挥司衙门﹐门吏通报了﹐便听得衙门里面响了一通鼓﹐衙门大开﹐从门口到正堂石阶﹐排列着两行士兵﹐甚是整齐。只听那士兵齐声道︰“有请上差!”
乘云﹑禤而立右手高举着腰牌﹐从那两列官兵中间走将进去。只见那胡清身着铠甲﹐坐在正中堂上。
乘云﹑禤而立上前见礼道︰“兵部特使龙乘云﹑禤而立﹐拜见将军!”
胡清道︰“免礼!”
乘云﹑禤而立上前两步﹐将手中腰牌递上﹐两旁亲随接了﹐交给胡清验看。胡清验毕﹐将腰牌还给二人﹐开口道︰“两位上差到此﹐必有大事。”
乘云就怀中摸出邝埜书信﹐道︰“兵部邝大人有亲笔手书在此。”
胡清一听是邝大人手书﹐不敢托大﹐起身亲自来接书信。急开视之﹐看毕﹐铁青着脸问道︰“你们可曾听说近日有鞑子犯界之事吗?”
阶下众将齐声道︰“末将不曾接报!”
胡清冷哼道︰“哼!封将军﹑班将军﹐你们看看这邝大人说什么?”
“是!”那封将军名唤封登﹐班将军名唤班凯﹐乃胡清帐下两名都指挥同知﹐官拜从二品。二人上前从胡清手中接过书信﹐一同观看﹐看罢﹐封登道︰“启禀将军﹐这信上只说要我等速查此事﹐并没有实指﹐因此……因此……”
班凯附和道︰“将军﹐封将军说的对﹐邝大人并无责备之意﹐末将认为﹐只须按邝大人书信中谕示行事即可。”
胡清收回书信﹐回到座位上端正坐了﹐一拍惊堂木﹐道︰“众将听令!”
一众将校齐声应道︰“诺!”
胡清抽出一支令箭往阶前一抛﹐道︰“着令你等从速查验此事﹐两日之内回报﹐不得延误!”
封﹑班二将接令﹐自去安排人手查办。胡清却派了一名都指挥佥事﹐名唤徐海﹐领着乘云﹑禤而立到那馆驿中安歇了﹐却撇下二人自去了。
一连两日﹐不见都指挥使司有任何人前来问候﹐乘云道︰“立兄﹐你看这胡将军也忒小气了。不就是要他查吗﹐邝大人又没有责备之意。”
禤而立道︰“贤弟﹐这鞑子犯界﹐正在那胡将军管辖之地里发生﹐他如何不急?若查有此事﹐恐怕他难置身事外﹐因此﹐他不敢有任何差池。你不听他说二日之内回报吗?这两日已过﹐早晚必来请我们去议事。”
正说着﹐都指挥佥事徐海扣门进来道︰“二位上差﹐都指挥使胡将军有请!”
乘云﹑禤而立相视一笑﹐站起来﹐道︰“请徐将军带路。”
正是︰贼寇侵扰浑不知﹐羞煞戌边领兵人。毕竟胡海请二人有何事相商﹐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