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者正是西门不通﹑南宫不妥﹑东方不亮﹐抛得数抛﹐将乘云放下。乘云立定了双足﹐却见禤而立﹑不隐大师二人立在一旁﹐一个抱拳﹐一个合什﹐来与他见礼﹐乘云还了一礼﹐道︰“立兄﹑大师﹐都安好吧?”
二人道︰“甚好。”
乘云撇下三老﹑禤而立﹑不隐﹐走上前跪下道︰“弟子给师父﹑师娘磕头了。”叩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又向魏虎臣夫妇道︰“小侄乘云这厢有礼了。”
玄灵嗔怪道︰“乘云﹐你比我们先走﹐缘何却晚了这好些天才到?”
“姐﹑师父﹐一言难尽。对了﹐这是弟子路上结识的朋友﹐唤做王显忠。”拉着王显忠﹐一一向他介绍了师父﹑师娘﹑魏虎臣夫妇等人。
宛枫道︰“贤侄回来就好﹐就不要在这里光说话喝西北风了﹐快到寨子里好生坐着﹐边喝酒边说不迟。”
魏虎臣呵呵笑道︰“夫人所言有理。你看俺们都高兴得把什么都忘了。彪儿﹐彪儿呢?”
宛枫道︰“看你这堂主做的﹐此时才想起叫彪儿﹐俺早就吩咐他回去准备接风酒席了。”魏彪臣道︰“还是夫人思虑周全。草兄弟﹐走!咱们回去喝酒去。”挽了原野草的手﹐回身往寨子里走去。乘云﹑三老﹑禤而立﹑不隐数人跟在最后﹐说说笑笑地走着。
大厅上﹐酒菜早就备好了。魏虎臣拉了原野草坐了主位﹐宛枫陪着柳絮﹑竺芝上首坐了﹐右手一带﹐魏彪陪着乘云坐了﹐依次是三老﹑不隐;左边以玄灵为首﹐依次为禤而立﹑涂向善﹑祝霸﹑王显忠。
酒过三巡﹐魏虎臣站起来道︰“今日此酒﹐一来为草兄弟光临小寨﹐愚兄脸上有光;二来祝贺乘云贤侄伤情痊癒﹐可谓双喜临门。来来!咱们再干一杯!”
众人齐声叫好﹐都干了。却听原野草道︰“乘云﹐不若将你这数日去了何处﹐有何故事﹐说来与你魏世伯﹑世伯母听听。”
乘云听得师父这么一说﹐怀春倩影刹那在脑中闪过﹐心中便觉一阵搅痛﹐却听宛枫道︰“贤世侄﹐有何趣事﹐不妨说来听听。”
乘云呆了片刻﹐拿起酒碗一口干了﹐一抹嘴角﹐道︰“好!其实也没什么有趣之事。俺一路走来﹐甚是平静。那日到了一个地方﹐正遇两伙人在打斗……”于是便把如何遇到小宋庄和老棒子村的事说了﹐只说在两村逗留了七﹑八日﹐后来又遇到了王显忠﹐如此如此说了一遍﹐却把甘家庄大闹婚堂一事瞒过不说。
说罢﹐却听柳絮道︰“乘云﹐你这可是做了一件大好!功德无量呀!”
竺芝也道︰“此举恩泽万世﹐福德无边。”
玄灵喜道︰“乘云﹐你干了这等大事﹐也不枉师父教你一场了。”
魏虎臣道︰“干大事而不贪功﹐施恩于人而不骄矜﹐好好!草兄弟﹐你可真是收得好徒弟呀!”
原野草道︰“魏兄﹐这不本是俺们侠义道中人应有的本份么?年轻人夸赞几句就好了。乘云﹐干得好!来代师父向你魏世伯敬一杯酒。”
乘云道︰“是!”端了酒碗﹐走到主位前﹐向魏虎臣敬了一碗酒。二人才干完。却听禤而立道︰“魏堂主﹐晚辈在此多蒙照顾﹐晚辈先敬您一碗。”说完把酒干了。自己把酒碗添满酒﹐举起来道︰“草先生﹐晚辈听乘云兄弟言道﹐先生海量﹐晚辈借花敬佛﹐敬先生一碗﹐然后晚辈还有一不情之请。”
原野草笑道︰“好!禤小哥﹐有何事照直说可也。”随即干了杯中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