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家姊弟不好再坚持﹐便依了乘云。看看天已齐黑﹐都到后堂用膳。席间﹐祁忠又把如何杀鞑子的事说了一遍。乘云举起酒碗﹐对南宫不妥道︰“三弟﹐幸亏赶得及时﹐救了为兄一命﹐救命之恩﹐此生不忘!。”
南宫不妥道︰“大哥说哪里话来﹐自家兄弟﹐自当如此。”
巫天阙望望乘云﹐又望望三老﹐对乘云道︰“龙大哥﹐小弟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乘云笑道︰“巫公子是想问﹐俺年纪不大﹐为何这三位前辈称俺为大哥?”
巫天阙点头﹐奇道︰“龙大哥﹐你怎地知道小弟要问这个?”
乘云道︰“这有何难?任谁都想问其中缘由。”
巫为霜道︰“龙大哥﹐你就说来听听吧。”
西门道︰“大哥有伤在身﹐不宜多说话﹐就由俺来说吧。”于是便把如何救得乘云﹐如何治伤﹐又如何争当大哥﹐如何结拜﹐说了一遍﹐把个巫家姐弟笑得前俯后仰﹐半天回不过气来。
饭罢﹐众皆歇息;乘云自在房中打坐用功﹐只觉腹中时时隐痛﹐真气半点也提聚不起来﹐良久﹐只得作罢;倒在床上﹐和衣而睡。
次日天亮﹐乘云起床梳洗罢;祁忠前来﹐引了乘云四人至后堂﹐巫家姊弟早已在相候。
吃罢早膳﹐巫家姊弟送出东门﹐祁忠道︰“龙公子﹐三位老哥哥皆无座骑﹐就送三匹好马代步﹐还有二百两银子﹐放在公子座骑马鞍上﹐以备不时之需﹐请公子笑纳。”
乘云出来时身上并无带银两﹐三老身上也只有些须碎银﹐于是也不推辞﹐拱手称谢。
祁忠又对三老道︰“三位老哥哥﹐马匹上各拴了一只酒囊及水囊﹐还有干粮﹑肉脯﹑烤肉﹐路上可充饥。”
三老连忙称谢。
巫为霜道︰“龙大哥﹐路上珍重﹐见着令师﹐请代为致意。若遇家父﹐并请代为转达﹐请家父回堡主持大事。”
乘云一一应了﹐与三老跨上马背﹐扬鞭而去。
才走得二﹑三里路﹐乘云腹中大痛﹐不敢放马奔驰﹐如此走走停停﹐又走了三数里地﹐乘云实在忍不得马背上的颠簸﹐只得下马歇息。
东方不亮道︰“大哥身负内伤骑不得马﹐如何是好?适才就应向巫家借一辆马车。”
西门道︰“四弟﹐怎不早说?好在俺们才走了七﹑八里地﹐俺这就回转巫家堡﹐向巫家姐弟借辆马车﹐不就行了!”
东方道︰“此话有理。不如这样﹐你二人在此守着大哥﹐俺骑大哥的快马回去﹐不出半个时辰﹐便回转了也。”
南宫不妥却道︰“不妥不妥!”
西门道︰“有何不妥?”
南宫道︰“俺们才走不久﹐又回转去求人家借马车﹐岂不丢脸?”
西门道︰“三弟﹐你这就不通了﹐大哥为巫家出力﹐回去借辆马车就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