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弦道︰“这个自然﹐侠义道中人﹐但遇着此等事﹐责无旁贷。只是此事须得有人居中运筹﹐出谋画策才是上上之善!”
巫斯义﹑秋中明﹑魏虎臣不约而同地道︰“草兄弟!”
宛枫拍手笑道︰“正该请我草兄弟出山才是!”
云柔月道︰“若得草先生来此﹐我看﹐便有十万鞑子兵来﹐也定教他有来无回!”
连倩望着秋中明笑道︰“那就有请青龙门主秋大侠前往相请了。”
巫斯义却摇头道︰“秋兄弟去不合适。”
弓弦也附和道︰“秋兄还是留下的好。”
连倩道︰“哪谁人去好?”
云柔月笑道︰“连家姐姐﹐这当然是俺的侄女玄灵最合适了!”
连倩拍掌笑道︰“对对!俺怎么就没想到?”
众人商议到深夜﹐干脆也不睡觉了﹐单等震山带乡亲们回来。魏﹑秋﹑巫﹑弓﹑宛﹑连﹑云七人多年未见﹐自有说不尽的话儿。那玄灵﹑乘云﹑秋实﹑魏彪四个后辈﹐亲身参与这等战阵﹐也是兴奋异常﹐自在一边比划着杀鞑子的招式。
却说郑灶才接到震山飞马来报﹐说道鞑子已被尽歼﹐大喜﹐连夜便带着众乡亲往村里赶。天刚大亮﹐便已回到村里。众乡亲兴高采烈﹐都来向众侠士叩拜道谢。郑灶才拉着龙家姐弟﹐老泪纵横﹐口中不停地说道︰“恩人﹑恩人哪!”
顺生指挥众乡亲﹐收拾房舍﹐打扫村庄﹐安顿乡亲。震山则领着一群后生﹐杀猪宰羊﹐备办酒席。
吃喝罢﹐魏虎臣修书一封﹐备言此间事情﹐交给龙玄灵﹐让她速速回山﹐请她师父前往西北一行;玄灵领了书信﹐次日一早﹐别了魏虎臣等一众前辈﹐又叮嘱乘云数句﹐便跨上云雪驹﹐绝尘而去。
魏虎臣等商议﹐各回自家寨堡﹐训练乡勇;却留下弓弦夫妇﹐相帮着乘云﹐于郑家铺训练乡勇。郑家铺经此一难﹐对乘云感恩不已﹐因此﹐乘云但有吩咐﹐无有不依。
弓弦先教顺生于村中高处建一木楼﹐高可六﹑七丈﹐上堆柴薪﹐薪上悬一瓦罐﹐罐内注满灯油﹐一旦有事﹐便可敲破瓦罐﹐以油淋薪﹐再点火示警。
云柔月则每日里派人往西北﹑北﹑东北三个方向﹐各出五﹑六十里哨探﹐一有敌踪﹐即回村中报警。
弓弦挑了十数惯使弓箭的后生﹐日夜调教。乘云则不厌其烦地日日教习村中乡勇使刀弄棒;如此不觉匆匆过了十数日。
这日﹐乘云向云柔月道︰“世伯母﹐小侄多日不曾走动﹐今日俺就去西北方哨探吧。”
云柔月想想也好﹐便道︰“好生仔细了﹐不可走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