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眼珠子看得我心里发毛,甚至是有些同情。说不上来那是怎样的一种情绪,仿佛是一种蛊惑,那双眼睛,恶狠狠地,带着蛊惑气息。
果然是不能存在太多的同情心,我还在为这早该死的血人哀悼的时候,竟然忘记了自己也是多灾多难的。
我身上的余热还在继续燃烧着,抬眼一看,双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紫黑,那样子跟中毒没有什么两样。想必也是从那血人身上弄来的,长年在墓地里,他的血也不见得有多干净。运气好还可以,要不好,随时小命都没了。
我倒是很想把自己当成是一个运气好的人,可现在浑身都不自在,好像有什么东西镶嵌在皮肤之中。我哆嗦着双手伸进衣服里面,顺着那凸起的那一块地方摸去,手上是一阵灼热的烫。
缩了缩手,我停了一会儿,继续下手。之前那些烫手的感觉统统都消失了,取代的是一种截然相反的感觉。那是一种温凉的触感,像是一种玉。
玉,那应该就不是什么致命的东西了。那块失而复得的玉佛现在不就是在我身上戴着,想到这,我松了一口气。
将玉佛从身上摘了下来,差点把我吓了一跳。原本通体盈白的玉已经被黑血覆盖,怎么擦都擦不掉。
不过玉佛离了身,我手上也开始恢复了正常。好在那黑气也消了不少,自古以来都有一种传言,玉养人,救人,果然没错。
手上握着玉佛,我虚脱一般地瘫倒在地上。
眯眼还不过几秒钟,我猛地睁开了眼睛,刚刚我明明听到了枪声,而血人突然倒下变成了一滩恶心的血泊不也是因为枪声的嘛。可是,现在人呢枪总要有人在开动。
一眼望去,周围还是空荡荡的,不要说是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环境因素,我感觉背后也是一阵阴凉。现在是特殊时期,该不会是血人还有同伙吧。
想到后果,我也不敢在这血人葬身的地方再做停留了。拖着一身的伤,循着前面的路能好点,赶紧离开。
那莫名地枪身也不知道是谁发射出来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从后面传来。这线索有的跟没的一样,但总能知道后面已经是不能再回去了。因为我不能确定那是一个机关还是一个人为,或者是鬼魅。说到底,后面总是危险的。
至于前面,后果未知,危险度未知。要是我贸然行动,保不准也是死路一条。但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前面怎么样,说不定那是一条活路。
我猫着腰从洞里面钻进去,可是进到一般就被卡住了。之前光想着血人那庞大的身躯不能爬过去,倒是忘了这么一个跟水桶那么大点的黑洞。即使我身量没有那么威武高大,毕竟一个大男人摆在那里,想要过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被卡着也是一件尴尬的事情,那好巧不巧的,屁股上的肉太多了,直接卡住。我使劲地动了动屁股,希望它能够在这个危险的时候有点眼力价。可我忘了,肉是死的,人才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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