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舒坦的笑脸,骤然消失了:“林林公子,开什么玩笑。【】: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开玩笑我可没有这闲心思。你从进入这天香楼开始,眼中无时无刻不流露着淡淡的轻蔑,对于周围兴奋而真诚的郡民们,也有着隐隐的鄙夷。这幅样子,我可不相信,是一个普通人会有的表现。傅少爷,我说的对吧”
林透笑着说出自己的推测,盯着傅容,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
傅容挤出笑脸,来掩饰瞬间的尴尬与慌乱:“林公子一定是弄错了,我只是临江郡战星院下,兵器作坊的一个学徒而已。刚刚只是有些不适应,并没有半分你说的那种意思。”
“真的”林透眯起眼,“战星院产业本身就不大,兵器作坊也是小的可怜。你能不能告诉我,作为一个小小兵器作坊学徒的你,是如何学的那么精湛的剑法战技的又是如何,拥有那么一把削铁如泥的好剑的还有一点,你那手腕上,古怪的纹饰,又作何解释”
傅容的面色,刷一下白了。
五院精英大比上,林透和傅容交战之初,便注意到了他手腕上稀奇的纹饰。这个纹饰,他在禹秋山脉遇到的御廉手下中,那个“老大”的手上,也见到过。
当时林透便对傅容的身份有所怀疑,如今见到他不若常人的作风,心中疑虑再现,忍不住问出口。
傅容从林透的笑意中,明白了他怀疑的来源,心中大乱。眼睛滴溜转着,想要找一个恰当的“解释”,搪塞过去。
“安阳国皇城,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宗门。”杜珂的声音突然响起,吸引了傅容的注意。
“他们修为一般,但是战斗力极盛,这是整个皇城都知名的。之所以如此,是他们将大部分精力,放在了传统修炼认为的旁门左道上。傅公子,你用的是剑,有一手不俗的剑法战技,又秉承着练剑之人少近油腥的作风。不知道,你和那皇城的惊雷剑宗,是什么关系”
一字一句,像是重锤,击打在傅容的心头。他的面色,由微白变作了惨白。再也没有了找理由的心思,不甘但又无奈地垂下了头。
“我,我就是惊雷剑宗的弟子。剑宗其中一脉的长老傅俭,是我的爷爷。”
杜珂朝林透眨了眨眼,露出自得的笑。傅容手上的纹饰,她其实见过。
在她还是杜六小姐身份时,去安阳国皇城游历,除了皇族祁家,惊雷剑宗也是迎接自己的强大势力之一。那时候,对这个偏门的宗门,她留下了一些印象。
以前在临江郡,傅容和林透比斗时。一来离得远,二来一颗心思都记挂着林透的安危,所以并没有细察。今日有机会重新观察纹饰,她一下子打开了记忆的阀门,想起了那么一个用剑的宗门。在林透打乱傅容心神的时候,一举出击,成功将他拿下。
林透心中微微诧异,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家族的少爷,没有想到,又是一个如此有来头的人物。
宗门和家族不一样。家族掌握在一氏手中,其他种姓之人,就算加入,最高虽然能做到长老,但长老两个字前,却少不了“客卿”二字。客卿客卿,顾名思义,是没有家族决定权的。
宗门则不同。之所以成为宗门而不是家族,正是因为不管大还是小,都不由一姓一族之人做主,而是由几个氏族一起掌控。宗门的领头人,从掌控它的氏族中选出,剩下的氏族,各有一人成为长老。几位长老抱成一团,拥有不下于宗门之主的权力。
作为惊雷剑宗长老之后,傅容的身份,弱于周芒,但比起只是五公主的祁苜,是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