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贾东旭心慌啊,如果只在公休日学,那不是只有一天的时间么,这完全来不及啊!
但是在正常工作日,贾东旭得上班,现在他是正式工了,每天都要按时上下班,再说贾东旭就是一个半吊子水平,为了赶生产,他不得不早去,甚至中午吃饭的时间都得用上,饿着肚子继续不停歇的干一下午,这才勉勉强强能做完。
所以,贾东旭根本不可能挤出多余的时间来学习,更不可能趁着大院里的人不在的时候偷学。
就这样,忙活一天,又累又饿的贾东旭还不能歇着,他得趁着大院里的人都在做饭的功夫,趴在墙角鬼鬼祟祟的猫着偷看。
在这种集中注意力,全神贯注的情况下,张元林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让贾东旭瞬间惊跳了起来,伴随着一道尖锐的惊叫声,差点吓的肝胆俱裂,原地去世。
待回头看向是张元林,见是个大活人,贾东旭这才缓过劲来。
“你,你,你故意吓我干什么!”
张元林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
“兄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对我的养殖小屋感兴趣,所以我邀请你走近一些看。”
“虽然咱们都报名参加了下个礼拜天的街道联合活动,明面上是竞争对手,但是我们都代表同一个街道,还是同一个大院的,照这样算,咱们就是队友了。”
“所以啊,为了能够为大院和街道提高争得荣誉的机会,我觉得自己应该大度一些,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个机会,你觉得呢?”
贾东旭听愣了,心想你张元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公无私,这么伟大了?
因为只能远距离观察,还没有认真的凑近看过,贾东旭现在连养殖小屋的基本组成结构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内部是什么样子的。
而且贾东旭的空间想象能力极差,图纸都要看好久才能明白,自然光用眼睛看也没什么收获,更别提离的那么远。
现在机会来了,贾东旭说实话很心动,但是他再三考虑后,还是拒绝了。
“呵!少在那里和我套近乎,谁和你是队友啊,我们之间只能是敌人,你这个抢走我媳妇的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贾东旭一口咬定张元林是强行抢走了他的媳妇,说话都是摆着脸色的,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样。
张元林听乐了,心想自己这一截胡,少说也能帮你贾东旭续点阳寿吧,多少不知道,就算你避免不了挂掉的结局,也肯定能让你多活一段时日!
再说了,娶媳妇不就是各凭本事么,我张元林来了,见着了,就顺手征服了,怎么着,有本事让我也吃瘪呗!
“嘿,你要这么想我,那确实没啥可说的了,秦淮茹就当是我截胡的了,怎么地吧,你第一次相亲失败能怪我,第二次难道还能怪我?”
好心当成驴肝肺,张元林总不能老让贾东旭空口无凭的强词夺理,不然到处宣扬久了,别人真当我张元林是个横刀夺爱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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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元林这一说,直接就戳到了贾东旭的痛处,该说不说,两次相亲失败的根本原因是有相似之处的,都是亲妈贾张氏搞怪,要求高,然后让女方恼羞成怒,双方不欢而散。
这次就更加过分了,贾张氏居然冲出去揪着女方父母打,当时那场面可把贾东旭给吓的不轻。
所以,这两次相亲凭良心讲吧,肯定是自家问题更大一些。
但贾东旭怎么可能承认呢,他会怪罪母亲的不是,但他还是更恨张元林多一点。
“少在这里和我扯皮,当时要不是你搞事情,就凭我妈的本事,凭媒婆是我妈的老乡,凭一大爷能在关键时刻帮我稳住局面,凭秦淮茹是农村户口,这个媳妇我是娶定了的,所以,第一次相亲不怪你怪谁?”
张元林见贾东旭这么执迷不悟,便也没了继续掰扯的兴趣。
又想打以傻柱的性格,他肯定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这会儿估摸着就在背后守株待兔。
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你一把好了,算是对你勤勤恳恳帮忙做饭打下手的奖励吧。
于是,张元林徒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哼声说道:
“所以,这就是你躲在这里偷看我家的原因?你在看什么,盯我家的东西,还是看我媳妇?你胆儿不小啊,敢偷窥结了婚的女人!”
贾东旭一听,顿时就急了。
“嘿!不是,你怎么就乱扣帽子呢!”
“我,我只是在看,看你做的东西而已,就没看你媳妇啊!”
“张元林,你别血口喷人啊,真要闹起来,我妈也不是好惹的!”
说完,贾东旭哪里还敢留在这里,连忙慌慌张张的转身跑路,他担心继续闹腾下去,又会引来全院的人围观。
其实贾东旭没少被全院看笑话,再多来几次都要习惯了,但他不愿意听人议论自己被张元林截胡相亲对象的事情,那是自己的一生之痛。
见贾东旭慌慌张张的逃走,张元林原地停顿片刻,几秒钟过后,传来了傻柱的大声质问。
“贾东旭,看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是不是又干坏事儿了?”
接着是贾东旭的声音,他同样是大声反驳道:
“和你有什么关系,后院我还不能去了?”
然后就听到傻柱大喝道:
“贾东旭,我一看你就不老实,吃我一拳!”
然后就是贾东旭的惨叫声响起,都不用去看,傻柱这是又在为民除害了。
听到这里,张元林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这就舒服了,小样儿和我犟嘴,还不共戴天,这不讨打么?”
随后张元林转身去把停在长廊门口的自行车带上,准备扶回家。
临走时,张元林探头瞄了一眼,发现易中海家和贾家的门几乎同时打开,便立马偷笑着熘了,以免留下来看戏被发现,然后引火烧身。
“嘿,这不又闹腾起来了么,傻柱打贾东旭,贾张氏挠傻柱,然后何大清揍贾张氏,接着贾张氏打滚撒泼,易中海只能硬着头皮出面处理。”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就认命吧,那天相亲的时候看你不敢拒绝贾家就知道你和贾张氏的关系不简单,被人抓了把柄还碰上这么一个老泼妇,你就等着被栓到老吧!”
“不过话说回来啊,傻柱打架是真的勇,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这个人用起来还是挺合适的,怎么说呢,在整个大院里算是比较有价值的人了,可就是脾气太冲,难成大事,算了算了,以后再说吧!”
摇着头,张元林来到后院,就看到小媳妇正面露紧张的在门口张望着。
同时还刚巧与准备去看戏的许大茂擦肩而过,就是两人快碰上的时候,许大茂主动绕路,他知道自己惹不起张元林。
许大茂这人平时也没少挨揍,这会儿听到有人被打了,立马兴致冲冲的跑过去。
但是没一会儿,许大茂的惨叫声也随之传来,并大声质问傻柱为什么打他。
然后傻柱毫不犹豫的大声反问许大茂为什么会笑,是不是在故意找事。
张元林还在口子这里站着,就他们的对话全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就在许大茂惨叫后没多久,许父许母一起神色严肃且慌张的出了门,显然,他们是去救儿子的,却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何家。
许父也和张元林碰面了,只是一眼,让许父的脸色大变,他立马就想到了自己被张元林坑的挨揍,让人看瓜,最后减工资又写检讨的事儿。
不过这个时候许父没时间和张元林掰扯,只是狠狠的,又有些后怕的瞪了张元林一眼,和许大茂一眼,选择了绕道离开。
面对这个情况,张元林不由的哼笑了一声。
“嘿,就喜欢看你们恨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无奈模样!”
随后张元林继续向前,往家门口走去。
看到张元林归来,秦淮茹立马露出笑容,小跑着迎了上去。
“张大哥,你回来了,看样子你没被卷进麻烦里!”
原来如此,合着小媳妇是以为中院的矛盾和自己有关呢!
张元林将车子停好,笑呵呵的说道:
“我的本事你还不清楚么,就算真的和我有关,最后吃亏的肯定还是他们啊!”
秦淮茹听到后,便笑着点头说道:
“那是,这院儿里可没人能欺负到我张大哥的头上!”
随后小媳妇接过车子上的菜,张元林则是拿来了草席把自行车盖上,不然万一晚上落雪,车子就会被埋上,长时间被雨雪侵蚀,会加快零部件老化和生锈。
好歹也是自己出门的排面,当然要好好爱惜了。
进了屋,张元林见秦淮茹准备洗菜择菜,便连忙招呼道:
“别忙了,何家父子一会儿就能把事情处理完过来的,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看他们手拿着家伙事儿,今天的晚饭也不用你忙活。”
既然有免费劳动力主动上门,那肯定不能再辛苦自己媳妇了。
因为她有别的事儿能干,比如给自己按摩!
得知何家父子马上就会过来,秦淮茹就十分干脆的停手了。
何大清掌厨,傻柱洗菜择菜打下手,他们父子俩分工明确,自己的确不需要为他们做任何准备工作。
既然不用做饭,那就给自己男人按摩去!
秦淮茹十分懂事的先给张元林泡上一杯花茶,然后开始专门的跪式服务。
一边按摩,秦淮茹一边说着自己经历的一天。
张元林闭着眼睛享受,也会时不时的回应几句。
突然间,秦淮茹想到什么,绣眉微皱的说道:
“对了,今天聋老太太来找过我,因为我下班早,当时天还没黑,聋老太太找上门来要和我唠嗑。”
张元林一愣,睁开一只眼看了秦淮茹一下,接着继续闭上眼睛躺好,说道:
“然后呢?”
秦淮茹回答道:
“我说我还有家务活要干,没有空,结果聋老太太还是走了进来,先是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就夸我贤惠,说我上着班还把家里打扫的这么漂亮,这厉害。”
“当时我就听出来了,这是在故意吹捧我,我寻思着老太太以前都没主动找过我,这次突然来找我,怕是没好事,我就没搭理她,自顾自的做事了,毕竟她辈分高,我不好直接轰他出去,便只能不说话,晾着她。”
“谁知这老太太还挺有耐心,愣是看着我把事情做完,最后没办法,我只得坐下来和她说两句,不过大部分都是她说我听,说着解方以前的事儿,别说,有的地方让人听的忍不住动容,她的确经历的比我们多的多。”
张元林的眉头也已经皱了起来,他当然能感觉得出来聋老太太的刻意而为之,只是没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主要是自己和聋老太太接触的也不多,虽然都住在后院,但彼此除了赶巧碰面会打声招呼外,张元林从不主动找她,所以彼此之间没什么交流。
再说聋老太太已经退休了,她退位让贤,还培养了易中海,有了接班人,而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大院住户,怎么看她都不可能和自己产生利益交集。
等等,我和聋老太太之间肯定没有直接的联系,但是我和易中海有过几次很激烈的矛盾,关键是最后都是易中海大败而归,莫非是因为这些事情,导致聋老太太对自己的感官有所改变?
以前她可是看不起自己的,一个是大院老祖宗,全院都要给面子,一个是普通住户,而且家里都没有长辈帮衬,孤家寡人一个,这么看她确实有看不起自己的底气。
但随着自己穿越过来后,聋老太太的确有想要多了解自己一些的想法,只不过都被自己给挡了回去。
难道说,聋老太太这块老姜开始欣赏我,想要安排我了?
要真是这样,那我只能用呵呵回应你了,昨天你对我爱答不理,今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好吧,这就是句玩笑话,不管聋老太太看不起自己还是欣赏自己,反正自己对聋老太太没有任何兴趣。
同时,张元林在心里也不担心聋老太太搞事情,只要她敢,哪怕一次,张元林就会主动出击,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身败名裂,晚节不保!
要是老老实实的不生事儿,那我就继续当你是院内老祖宗,多少面子上和你客气一下,尊重一下你,也能保证在你过世前不针对你。
还是那句话,我张元林做人,向来讲究礼尚往来!
就这样,张元林在经过一阵子深思熟虑后,觉得聋老太太的主动不是什么危险的信号,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自己不搭理聋老太太,让她这个大院老祖宗只能厚着脸皮来主动找秦淮茹这个新媳妇搭话。
随后,张元林还笑着开起了玩笑。
“可能就是没见过像你这么优秀的媳妇,所以想过来认识一下,长长见识。”
秦淮茹听到后,忍不住笑着娇嗔道:
“张大哥,你老这么夸我,真的会让我骄傲的!”
一边说着,秦淮茹的手捏的更加卖力了。
恰好这个时候何家父子打赢伸展,凯旋而来,看到这副画面,两人同时被喂狗粮。
何大清笑脸盈盈,越来越期待自己的拜师张元林后的相亲了,而傻柱则是心中悲伤喷涌而来,想着秦姐你有必要对张元林这么好吗?
……
参与同时,在易中海家里。
被何家父子揍过的贾家母子坐在饭桌边上,易中海却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无奈却又不能拒绝的为难神色。
在不远处,一大妈就这么靠着厨房的门框看着,面无表情,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贾张氏,这事儿真不行,我和张元林的矛盾你又不是不知道。”
易中海思考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接受贾张氏的要求。
然后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贾东旭撒气道:
“我就是想去学习怎么制作养殖小屋,结果就被傻柱胡乱找理由揍了,真的太欺负人了,这叫什么事儿嘛!”
贾张氏随后一拍桌子,朝着易中海大声呵斥道:
“一大爷,你听见没,我家东旭只是为了去学习的,结果就被傻柱无缘无故打了,这像话吗?”
“现在我也不纠结你能不能整治傻柱了,因为我知道何大清难对付,再多说也会让你为难。”
“所以现在我就一个要求,不让你去找何家,让你去找张元林下单,让他给我家做一个养殖小屋,这样我家东旭就不用跑别人家看了呀!”
听到这话,易中海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不是,刚才不是说让我带着东旭去张元林家的养殖小屋近距离观摩吗,怎么现在又变成找张元林下单了,我好歹是七级工吧,这样做我的面子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