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了皇帝，总不能还像当无人理会的六皇子时候更清苦吧。</p>
皇帝看着霍莲。</p>
“既然墨徒还没死绝，墨门还在，那就去，抄了他们的家。”</p>
霍莲俯身应声：“臣领旨。”</p>
......</p>
......</p>
都察司里因为这旨意些许忙碌。</p>
两个亲卫将霍莲的刀捧来。</p>
霍莲伸手接过，又唤朱川。</p>
不待他吩咐，朱川已经应声是，举着那把六尺剑上前。</p>
“都督，我拿了。”他说，“既然要去抓贼，当然要带着证据。”</p>
霍莲笑了，笑意一闪而过，脸上恢复了平静。</p>
“走。”他说，翻身上马，向前而去。</p>
朱川高声应是，紧随其后。</p>
不过与以往不同，都察司外并没有马蹄踏踏，兵卫如云声势赫赫，而是斗篷遮身，帽子遮脸，轻马简行，如一道闪电奔出城，街上的民众甚至都没有看清是谁。</p>
民众们不知道，霍莲的内宅不能不知道。</p>
“都督出门了？”</p>
内宅里，似乎才睡醒起身开门的梁思婉看着前来告之的婢女，神情略有些惊讶问。</p>
“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p>
婢女摇头：“奴婢不知。”</p>
是啊，霍都督的行踪一个婢女怎么知道。</p>
梁思婉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又道，“既然都督不在家，我就休息了，别来打扰。”</p>
婢女应声是低头退下去。</p>
梁思婉关上门，感受着四周的静谧。</p>
这里是都察司，也是霍莲的家，霍莲不在，家里就如同无人存在。</p>
“他，出门都不跟你说一声吗？”</p>
身后忽的响起轻轻的声音，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p>
梁思婉转过身，看着从帘帐后走出来的男人。</p>
正是那日在街上被霍莲差点砍死的梁六子。</p>
梁思婉看着他，噗嗤笑了。</p>
“六哥，你说什么呢，他出门怎么会跟我说？”</p>
“霍都督出门，只需要跟皇帝说。”</p>
梁六子看着她，她笑得轻快，神情随意，宛如先前在家中被义兄们的玩闹逗笑那样。</p>
似乎一切都没变。</p>
但话的内容再不是那些好吃好玩的生活琐事。</p>
他们之间的身份也不再是兄弟姐妹，如果非要论，他要么称呼霍莲为妹夫，要么称呼梁思婉为弟妹。</p>
但不管是哪个，都令人恶心。</p>
梁六子垂在身侧的手攥了攥：“不是说，他对你，视若珍宝，回京不先去见陛下而是见你.....”</p>
这样珍爱的人，怎么可能出门都不说一声，告个别？</p>
连平民百姓家丈夫出远门都要跟妻子殷切话别呢。</p>
难道这些都是假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