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可是因为林叔作日不曾帮你,所以怀恨在心,把我晾在这里苦等?”
几人刚步入前厅,就听林欢喜清亮的声音响起。
曲怀瑾想起作日方圆所说的林欢喜乃是故识一事,心中豁然,连忙给他添上茶水:“林叔说笑了,小侄岂敢?”
方圆也跟着亲热地问道:“林叔,芸姨和茜茜好吗?怎么没与你一起?”
“好好好!她们在神京都好得很,也时常挂念你们。”
寒暄间,几人纷纷落座,林欢喜看向王沅英:“这位姑娘是?”
王沅英昨日初见林欢喜时,便觉得此人和蔼可亲,观感极好。
此刻见他与曲怀瑾、方圆叙旧,熙熙融融,更觉亲切,答道:“林叔好,我叫王沅英,是曲郎的。。。”
说到曲郎,又觉得这称谓太过亲昵,正要改口,曲怀瑾接过话头:“此乃玉内。”
“哦?”林欢喜惊奇地打量着脸颊臊红的王沅英,又看看方圆呵呵笑道:“有这等齐人之福,难怪你要就在襄城。”
“林叔,不是你想的那样。”方圆也红了脸:“你怎么来襄城了?”
林欢喜啜了一口茶:“你父母收到家书,得知你与怀瑾都在襄城,甚是牵挂,便托我来代为看望。”
“爹爹和娘亲还好么?”方圆本该去投奔父母,后来在襄城遇难,又与曲怀瑾重逢后便留了下来,听说父母牵挂自己,愧疚不已。
“你放心,他二位身体好得很,只是最近有件棘手的事,一时抽不开身罢了。”
方圆愁容更甚:“什么事?”
林欢喜看看左右无人,将厅门关上,这才低声道:“留帝不顾手足之情,要在废弘帝去黔地的路上动手了,袁进也在忙于筹备此事,所以最近才无暇顾及抓捕怀瑾。我与老方约定,由他在朝中探听动向,我在途中便宜行事。”
曲怀瑾与方圆对视一眼,又听林欢喜说道:“算算日程,弘帝不久就会路过楚地,所以这次破阵营的另一个任务,就是截杀弘帝车驾!”
“原来昨日破阵营骚扰襄城只是次要任务?”
“没错,既要震慑士族,又能声东击西。”
王沅英得意地笑道:“可惜谁也不曾想到,一个小小的次要任务就让破阵营折损过半。”
林欢喜虽然十分认可他们的战绩,还是叮嘱道:“不能轻敌,原计划中破阵营只是用来清理卫兵,真正的王牌还未露面。”
众人骇然:“难道还有比这更加精锐的队伍?”
“是一个人,听说黄表这次带了一名精于暗杀的神秘高手过来,此人至今不曾浮出水面,所以我只得打着保护黄表的旗号潜伏在他身边。”
“林叔,你千万小心,我看黄表城府不浅。”
“嗯,此人工于心计,擅长示弱,一旦出手,便要致人死地,你们也要小心。”
方圆本来认为黄表是一个秉公无私的好人,得知他是刺杀废弘帝的主谋后,失望道:“说到底,这位黄太守还是我们的敌人。”
曲怀瑾握住方圆纤手:“不要因为黄表昨天假惺惺地掉了两滴鳄鱼的眼泪,就将他当作什么好人。”
王沅英看在眼里,颇为不爽地说:“他们黄家表面经营酒楼、乐坊,暗地里长年做着见不得人的皮肉、赌场生意,能出的了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