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汉杂居地当然有汉人或会汉话的回人。匪子吆喝声大约是要两人下马投降。铁英当然不投降,但不幸七、八十米外坐骑被流弹击中。英雄落马,一号拉缰迟疑。铁英大喊:“走”。伏在马尸后出枪。
总指挥以前听说过战神枪法,就石原镇后铁英几次出枪也让他惊为枪神。铁英出枪,前面有枪的人接二连三落马,血路洞开,但一号不走,俯身向铁英伸手,言简意赅:“一起。”铁英没有时间感动,大急,大喝:“来不及了,走。”掌拍一号坐骑,一枪击落左侧逼近一人,飞身向左侧之敌扑出。
铁英向前面大路马匪出枪,十几枪后左侧敌人已经逼近到不到五十米;后面呢?雷鸣般的马蹄声不到百米了。所以铁英只向左侧开出一枪就飞身扑出。不是他没有二次出枪的时间,而是继续出枪后一号绝对走不脱——已经没有了第二次出枪的空间。
一号知道自己一人断难突破重围,挥勃朗宁向后开枪,打马向左前方硬闯。
前面还有二十几人,但大多没有了枪,凭一号一支得心应手的短枪大可以杀出一条血路。但一号却向左侧和大路敌人尚未封死的旷野缺口冲出。是他认为铁英糊涂要自己往敌人堆里硬冲还是自己判断不清形势?当然不是。自己一走铁英呢?纵是战神又如何?一号明知后面还有几十里,自己就是侥幸杀出去也走不了多远,与其结果一样,还不如引开敌人给铁英一个机会。
一号向相反方向去了,拦截和左翼的部分敌人也一窝蜂的向他扑去。几次在危险面前一号的临危不乱让铁英觉得他绝不是糊涂,而是给自己创造机会。刚才一号一句“一起走”,现在又引开敌人就让铁英不能走,清啸一声展开绝快身法直抢就近左侧之敌。
铁英徒步全力施为,飘忽如风。敌去了几人追一号,还有十人。十只步枪打他不着,拔刀。双方人不停步、马不歇脚,眨眼即到。铁英一石击当先一人下马,但敌人分散,第二石随后击出被悍匪伏鞍躲过。铁英不管,飞镖直取第三骑。敌人再凶悍,马术再好也凶不过这一镖,被一镖透过战马颈侧射入身体。电光火石间第二骑到了,一刀斜劈,势大力沉。铁英突然止步,后面的左脚虚垫,撤右脚,身体向右后方硬生生90度以上折腰,刀锋扫面而过,战马也将错身而过,铁英伸手,这人握刀的手腕被拿个正着。敌人马术确实了得,居然没有随惯性被拉下马来;马匹驮着他身体也差点把铁英带动。铁英能在这极度凶险的关头和他较力吗?当让不会,身体竟然被带起,但身体在腾空的刹那间手腕内折,手肘也跟着靠了上去,右手仍然挥出了第二只飞镖,直击后面的第五骑。还有第四骑呢?铁英和第二人动手,这人已经到了,居然在眼花缭乱中挥出了马刀,所以铁英身体就不得不随第二骑而动。身体腾空险险避过一刀,左脚却向外、向上同时踢出。这一脚够快,竟然追上这人劈空的手臂,“咔嚓”一声响,几乎是和第二人的小手臂同时碎裂。
任你多凶悍,手腕、手臂或肘关节折断、碎裂那种痛苦都忍受不了。铁英目的达到,靠断第二人手肘并在拉这人下马过程中上了战马。几死几伤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人都失去了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