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军团顺利渡江,铁英遥望南岸,依稀可见军团卫生院白底红十字大旗在对面半山腰处飘扬:“军团长、政委,还有牛妮,会师后我们有缘再见面吧”,英雄落泪。流泪的铁英扬鞭策马而去,和他并驾齐驱的是苗家姑娘“板”。
十七骑骠骑、十七个身穿黑白相间苗家服装的人绝尘远去;十二个步兵、十二个苗家汉子紧随铁英和“龙”箭步如飞的跟去,消失在了上游皎平渡反向,向着司令员、总司令、总政委所在的方向风雨兼程。。。。。。
经过两仗后,二十几个苗人全都换成了步枪,“板”也得了“钱龙南霸”老三的德国原装毛瑟二十响;青巾扎头、秀发飘逸,更显飒爽英姿。
七团长留不住、侦察科长留不住、军团参谋长留不住他。铁英过处,军团参谋长以下上千将士敬礼;雄鹰翱翔、战神开道。
翱翔的战神去吧,去为主力开辟前进和胜利之路。。。。。。
铁英走了,留下了在打“钱龙南霸”时受了重伤的一个苗人和轻伤喜来。喜来本来是可以走的,但铁英要他向牛妮带个信:“铁英父母被国民党所害,国民党不亡,铁英不婚——新中国再见”,同时命代三终身保护牛妮。
牛妮看信后哭了三天,从此后便不在言语,直到1942年在皖南事变中牺牲,这封信才从她的贴身口袋里被发现。但铁英给代三的命令军团长却知道了,从此后,九军团——32军——新四军的总医院里就有了一个几乎全军都知道的奇怪现象,那就是一个小护士身边有一个贴身警卫员,在危险的时候还远远不止一个,直到这个最忠诚的警卫员和牛妮一同牺牲,随他们一同牺牲的还有个叫陆达的医生。时任新四军二师师长的军团长听到消息后泪流满面、仰天长叹:“愧对铁英、无脸见战神呀”,大病一场,竟不久于人世。
这就是战火中的青春、这就是战友之间的友谊;不死不休、感天地、泣鬼神。。。。。。
铁英走了。不管是山坡上还是道路边、不管远近,不论职务大小,九军团的官兵们都自发的起立敬礼,目送战神远去。“龙”骄傲、苗人骄傲、“板”更骄傲,但铁英一点都不骄傲,九军团和中央红军主力还没有会师,他就是个逃兵:他肝胆俱裂。
第二天,前卫虎子在会东地区捉住了敌人两个骑兵通讯员:川军旅长命令在东瓜坪的两个营守敌:共军主力南渡乌江,由贵州转入云南,现又由滇北进,正从金沙江龙街、洪门口、皎平渡渡江,将进入川康南部,必向通安、会理前进,与红九军团会师;着你部火速赶到建昌以西地区待命,堵截共军并待援。这一情报非同小可,蒋介石也不是傻瓜,竟然判明了红军主力的动向,但国民党周浑元部尚在金沙江南、湘军万于众也被迟滞在南部会理县城一带。两个营的川军铁英不敢动,命郑幺娃速报就近九军团。
军团长得报大惊;江北尚有川军正规部队是始料不及的;周浑元部三万多人正寻隙在南岸渡江,如川军再在江北实施夹击,后果不堪设想。因七、九团在金沙江北岸来时路口警戒或沿江购买船只销毁,军团长决定在川军尚蒙在鼓里时实施偷袭;命军团预备队八团轻装疾行,务必拔掉这颗卡在前进道路上的钉子,随红八团一起来的还有喜来,铁英的宝贝疙瘩,军团长自然要让他归队。
八团急行军,临近中午接近东瓜坪,半路上迎出铁英一行,铁英等候多时了。
东瓜坪呈南北走势,全长约一里许,中间宽、两头出口窄;镇南面、就是八团来的方向的山包上有一个天然的大草坪,东瓜坪由此而得名。草坪上建有一个土碉堡,碉堡里有最少一挺机枪、住有川军一营的一个连;大道前两公里处是一营的另一个连,依托两个土碉堡为据点,还有一个连的敌人和营部及营部辎重住在镇子里的一个大院里,是防守东瓜坪南面的机动连;镇子北面也有敌人一个营,兵力布置和一营差不多,但地势较南面要平坦,敌人的驻扎区域也相应的要分散些。鉴于敌人是两个建制营,其兵力不比八团少,装备按常规配备计算也比红八团要强得多,兵力布置在方圆两、三公里范围内。
铁英建议:集中八团优势兵力吃掉一营、对敌二营实施佯攻,牵制二营不敢增援;红军不熟地形,夜晚进攻对自己不利,白天行动、趁敌人吃饭之时采取突然进攻。
红八团团长深知铁英班长的能力,事不宜迟:东瓜坪北面二营一个连住在离镇三公里处的一个村子里、二连靠近镇北出口,另一个机动连和营部也是驻扎在镇子里,离一营营部不足五百米,团长命令;
一;红军一营二、三连主攻镇南之前进阵地、一连并二营四连在在镇子到敌前进阵地的两公里的山道上设伏,打击支援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