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豪杰,当剑指三疆,马踏四方,赢得身前身后名!
至此,萧暄这个日后纵横天下,为大梁王朝命运带来重大转折的风云人物,终是立下了鸿鹄之志,气贯长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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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永京刑部大牢,关押的竟是要犯。
森严牢狱,怨气氛氲,头上月色无光,四下阴风乱吼。围墙高对,数声鼓响丧三魂;狱卒林立,几下锣鸣催七魄。
一间重犯室内,瘫坐着一汉子,头发散乱,血迹遮面,浑身被打得皮开肉绽,鲜血并流,手脚套着铁枷锁,动弹不得。口中隐隐约约呼着:“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进了刑部大牢,犹入了阴曹地府。只等着阎王下令,判官相审,黑白无常拖下去行刑。犯由牌高贴,人言此去几时回;白纸花双摇,都道这番难再活。
世人均知,长休饭,嗓内难吞;永别酒,口中怎咽!
这王闯,也实在是走了背运,拿着祖上宝刀去打磨,却遇上了这等事。今番他知晓那邶国皇子怕是打了他刀的主意,最后定要强取豪夺,这是祖宗所留,岂能给了贼人?
唉,横竖是个死!只是老母亲无人尽孝了。
原来这王闯并无妻子,只有一个老母,年已六旬之上。王闯虽生的毛躁,却是极孝之人,常常亲自侍奉娘亲,诸事从不忤逆,吃穿尽量满足。
念及此,王闯终是落下热泪,常言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般钢骨,铁一样的汉子也有柔情之时。
因为做过巡检,王闯知道,自己犯了事,只怕还不等程序走完,上面便要处死自个,给邶国一个交代。明日就是大限之期,直等到狰狞刽子仗钢刀,丑恶押牢持法器。监斩官忙施号令,仵作子准备扛尸。
就在王闯走投无路之际,大牢外却是来了几个人,均是身着黑衣,戴着斗笠。
这伙儿神秘人,行至牢外,对着狱卒一阵耳语,又出示了一枚闪闪发亮的腰牌,便过了守卫,进了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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