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也算是老侯爷死后,江紫苏唯一过得比较顺心的一年了。
只不过一年后,叶老夫人看到叶纪谭一点反应也没有。
在几次试探之后,叶老夫人发现哪怕自己胡作非为,景博侯府之内似乎也没有别的动静。
渐渐的,叶老夫人的胆子就放大了。
叶老夫人以为,在此之前的一切,皆是她多疑、杞人忧天了。
她之前的心态,完全就是做贼心虚。
事实上,当年的事情,她做得那么隐秘,知情人几乎也已经死绝了,她有什么好害怕跟担心的。
可是,今天江杜仲旧事重提,揭了叶老夫人的疮疤,叶老夫人怎能不慌。
“我什么意思?”
看到叶老夫人掩饰不了的慌色,江杜仲笑了,老虔婆,也有你怕的时候:
“我什么意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真以为,你做的事情就全无人知道吗?
到底是不是无人知道,早在我上次来之前,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这句话,江杜仲就直接提醒了叶老夫人别忘了,上次叶寒萱就已经派人警告过她了。
莫不是叶老夫人已经忘了叶寒萱叫于嬷嬷带给她的那些话了?
要真是如此,没关系,叶老夫人没记性,他可以很好心地提醒一下。
“都是什么意思?!”
叶纪谭一惊,看到叶老夫人一脸的慌色,心中一紧。
难不成,在他娘的身上,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他娘却又害怕面对的秘密吗?
就叶老夫人的反应告诉叶纪谭,这个秘密只比柳轻烟存在的意义,更加石破天惊!
“没什么意思!”
叶老夫人掐着嗓子叫到:
“江老爷,你女儿跟我儿子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要是纪谭一定要娶你女儿,我这个当娘的也阻止不了。
只不过,你若是想为了让你女儿在景博侯府站稳脚,叫她不必礼待我这个婆婆,
而说出什么乱七八糟,挑拨我与纪谭之间的母子情份的话,那么你就打错算盘了。
纪谭,有外人在,我不便久留。
若是你还念我当年善待你之情,纪英那儿,你多考虑考虑。
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否认,若是没有我,绝对是没有今日的你的。”
面对江杜仲当真知晓一切的坦然目光,叶老夫人只能咬碎了一口老牙,死骂叶寒萱是贱人。
无疑,要是江老头儿当真知道她的事情,那肯定是叶寒萱那个贱人告诉江老头儿的。
枉她养了叶寒萱那个小贱人十几年,果然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狼心狗肺。
明明答应过不说的事情,叶寒萱这个贱人怎么可以告诉江老头儿!
想着自己这些年来对江紫苏的漠视及江紫苏在自己手上吃的苦头,
叶老夫人知道,这个江杜仲不好对付,只望她最后离开之前所说的话,能对这个江老头儿有点影响。
“竟然还要我顾念情份?!”
想到叶老夫人的话,江杜仲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