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叶寒承也觉得自己累得慌,明明是一个大好日子,他爹做事何至于如此之绝。
自打他们回到景博侯府之后,一直想要修复与爹之间的关系。
可是爹的态度坚决,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爹就跟块石头似的,怎么揣啊捂啊的都弄不热。
“时辰还早,你若现在去,你二姐便还有一个娘家人站着。
你若是不去,或者是迟了,丢的可是你二姐与你二姐夫的脸。”
不管叶寒承说话说得再漂亮,再动情,叶纪谭依旧是不为所动。
“爹,你当真不认孩儿,不认二姐姐了吗”
看到叶纪谭就跟块冰块儿似的,一点都不为所动,冷心冷情,叶寒承真的有些绝望了。
他就不明白了,就算是真的犯错,那主犯也是姨娘,又不是他与二姐姐。
哪怕他与二姐姐对姨娘的肚子动手,除了那孽种,这不也是在帮他爹吗
他就想不明白了,他爹到底是为了什么,对他与二姐姐如此绝情。
他跟二姐姐可是爹的亲子,难道金是真的不准备认他与二姐姐,从此以后是路人吗
“我以为,我的态度早就摆明白了。”
叶纪谭抬了抬眼皮子:
“你与其在我的身上费那么多的心思,不如好好念书,争取这次春闱能取得个好成绩。”
听到叶纪谭这话,叶寒承震惊地倒退了一步,整个人呆住了。
叶寒承跟叶寒怜都享受过叶纪谭毫不保留的付出与父爱。
那种被叶纪谭捧在手心,全心全意相待的那种滋味儿,经常叫两人忘了自己庶出的身份。
而如此,叶纪谭把他曾经给予的一切,通通都收回。
直到这个时候,叶寒承才明白,当年叶寒勇与叶寒萱面对眼前这个无情、冷酷的父亲,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儿。
“爹”
叶寒承绷着一张脸,不甘心地叫了一句。
“不用说了,你自己想吧。”
看到叶寒承不肯死心,不肯明白过来的样子,叶纪谭一甩袖,直接离开回了自己的书房。
他刚才的那一句话,已经是对叶寒承这个儿子最后的提醒了。
要知道,以前他被蒙了心智的时候,面对勇儿这个唯一的嫡子,
他连这么一句劝解的话,都是从来不曾说过的。
拿叶寒承的情况跟叶寒勇一比,叶纪谭发现自己对叶寒承果然还是太心软,不及对叶寒勇时那般狠心、冷漠。
“承儿,你爹还是不肯去怜儿与果郡王的婚礼吗”
叶纪谭回了书房之后,柳轻烟这才敢从僻静的院落里出来见叶寒承。
“你说呢”
看到罪魁祸首、引出今日所有一切的柳轻烟,便是明知眼前这个妇人是自己的生母,
但一想到自己前后完全不一样的待遇都是拜她所赐,叶寒承就忍不住冷下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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