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可是跟在皇上身边长大的人,对于皇上的帝皇之术,四爷可以说是耳濡目染。
所以这些事情,皇上到底做不做得出来,四爷比谁都清楚。
只要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莫说是侄子的孩子了,便是自己的亲孙子,皇上亦是不会手软。
“四爷,景博侯请您一叙。”
才一下场,四爷就被人给拦了下来,此人是个武将,而且是叶纪谭的门生。
所以,哪怕叶纪谭已经不再是远征将军了,这些人对叶纪谭的心倒是没有变过,忠得紧。
“是吗?”
听到叶纪谭来找自己,原本四爷并不想理会,但是因为昨天的情况,四爷倒是改变了主意:
“你传话给景博侯,让他来荣庆王府吧。”
叶纪谭只是个侯爷,四爷乃是王爷。
尤其是四爷还没认叶纪谭是自己的岳父呢,这谁去拜见谁的顺序,可是有了问题。
听到四爷这么说,那个武将也没有反驳,而是点点头,把四爷的话带给了景博侯。
毕竟以四爷现在的情况,四爷这个派头,乃是应该的。
“昨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叶纪谭果然去了荣庆王府找四爷,一开口便猜到,昨天叶寒萱与四爷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要不然的话,叶寒萱是绝对不可能派人去四王爷府收拾东西回来的。
“是有些问题。”
四爷打量着叶纪谭,叶纪谭跟陈阁老都是老臣子了。
他所见到的皇上,那是皇上愿意让他看到的一面,说到对皇上的了解,他自是比不过陈阁老和叶纪谭:
“你之前为何要传那样的话给本王?”
“当真是萱儿有了意外?”
四爷虽然避而不答,可是叶纪谭却是猜到了事情一样,直接道出,昨天的问题肯定是出在叶寒萱的身上。
叶纪谭皱了皱眉毛:
“萱儿是不是有了,孩子呢,孩子可好?!”
叶纪谭此话一出,四爷脸色一沉,手一使力,直接将手中的杯子给捏碎了,茶水洒的满手都是、
“你放心,萱儿有孕,此事应该无多少人知道。”
看到四爷这个反应,叶纪谭松了一口气:
“你跟萱儿都做得很好,相信昨天那一出,其他人应该都相信了,萱儿并未怀孕。”
昨天叶寒萱故意让鹿鸣把染上血污的衣裤与床单处理于人前,为的就是打消旁人的怀疑。
这事儿,就跟春天里的小草一样风长般地在良城有心人的耳朵里传了开来。
原本,叶纪谭只是觉得叶寒萱突然找石竹带了些衣物去荣庆王府此举有些怪异。
可是在今天看到了四爷的脸色之后,叶纪谭细一想,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以他女儿的聪明,那等污物东西,乃是极为私秘之物,萱儿理当不会让人看到似的。
现在想想,昨天那事儿就好像是萱儿故意做给人看的。
这么一来,叶纪谭便猜到,出问题的不但是叶寒萱,还有叶寒萱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