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萱笑笑,但是眸底深处却是闪过一抹寒光。
看来,她这个院子里,还是得由鹿鸣看着比较好。
平时,只要有鹿鸣在,倒是无人敢如此放肆,竟跑来偷听她与旁人谈话。
鹿鸣这一退开,便有不识相之人,跑来做出这么龌蹉的事情。
“哼,若是依着我以前的脾气,这岂是一杯热茶能了的事情,我非要好好教训这个奴才不成。”
陈明珠不高兴地直拧着眉毛,觉得荣庆王府的规矩,实在是太坏了。
连表面功夫,荣庆王府的人都不在意去做,竟叫她这个“外人”看了笑话,实在是无语。
难怪以前祖父每次提到荣庆王府的情况之时,都是皱着眉毛直摇头的。
就荣庆王府这乱七八糟的情况,便连她一个闺中女子,都是瞧不上眼的。
“那是因着何况,才叫明珠姐姐有如此大的改变?”
叶寒萱对着陈明珠眨了眨眼睛,打趣儿地问了一句:
“这到底是嫁了人了,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就连脾气都柔善了不少。
我是不是该说,魏公子驯妻有道,明珠姐姐,你跟魏公子之间的情况,是不是反了?”
啧啧啧,当了人家的老婆,陈明珠这个小姑娘变得温顺,没有以前那么毛躁妄动了。
“今天我来瞧你,陪陪你,你倒是笑话起我来了是不是?!”
陈明珠又羞又气,瞪了叶寒萱一眼,伸出手,不轻不重地在叶寒萱的脸上捏了一下,表达了自己的气愤。
“行了,不与你打笑了。”
把陈明珠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拉下来之后,叶寒萱这才收了笑脸:
“你在这个时候来了荣庆王府,应该是有事儿吧?”
陈明珠不是上辈子那个在战场上拼杀的女将军,缺少历练,没了那份心细。
为此,陈明珠之前想要将门窗掩起来的举动,足矣说明,今天陈明珠来找她要说的话,怕是不能被别人听了去。
“是啊。”
陈明珠抿了抿嘴,然后用手粘了茶水,暗暗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
“实在是想你这个妹妹了,便来看看你。
我祖父说,自来,我便与你的感情最好,也是该来瞧瞧你。”
陈明珠暗示叶寒萱,她刚才写的那个字,其实不是她说的,而是她的祖父陈阁老说的。
“……”
叶寒萱闪了闪眸光:
“明珠姐姐今天来看我,我极是高兴,也有劳陈阁老的关心了。”
说着,叶寒萱帕子一抹,直接把桌子上的那个字给抹去,然后对陈明珠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记下了。
“你如此有心,祖父知道了定会高兴的。
自打遇上你之后,祖父时常夸你乖巧、聪慧。
你这样的,才是我祖父想象中最喜欢的孙女模样,听了时常叫我醋酸不已。”
看到叶寒萱是真的明白了,陈明珠松了一口气,然后暗示地问了一句:
“萱儿妹妹,你觉得,我祖父说得对吗,你当真有那么好吗?”
她是真想不明白,明明荣庆王府是一团的乌烟瘴气,父不父,子不子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