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江川军的话,许大柱脸色一白,吓得直接大声反驳了一句:
“我、我怎么可能听到过这种声音,没、我没听过。”
说完,许大柱连连摇头,可是脑袋却是晕得厉害。
许大柱就是那种正宗怂货,有贼心,却没这个贼胆,真要让他干什么事情,他心里就慌。
当年,他之所以能完成皮有财交待下来的任务,也是因为江天雄原本就伤了。
他不过是在照顾江天雄的时候,手一时“无力”,不小心把江天雄给摔了,让江天雄还没痊愈的腿再折伤一次。
至于之后的事情,他只要把江天雄交给皮有财指定的大夫,就可以安心等在一边了。
当年江天雄在治腿时发出的痛苦声,一直如魔音一般缠绕着许大柱。
为了这事儿,做贼心虚的许大柱整整三天没能睡个好觉,梦中老是被江天雄的惨叫声给惊醒。
这个阴影好不容易过去了,今天许大柱错愕不已地发现,他又要旧温“旧”梦了。
“怎么会没有,当初爹的腿第二次伤了,不是大舅舅你送爹去看的大夫吗”
听到许大柱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回答,江川军冷冷笑了笑。
“当着军儿的面,你瞎说什么呢。”
一听话题的内容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儿,许老二勉强镇定地拍了许大柱一下,警告许大柱千万别乱说话。
许老二深吸了一口气,同样觉得这园子里的空气不好,呼吸不畅。
如果可以的话,他跟他儿子都想快点离开这个小园子,去外头坐坐。
“军儿,你爹这到底是怎么了”
许老二看着江川军,眸色一沉,看着江川军的目光之中,透着一股厉气。
他怎么觉得今天的一切都怪怪的,让他浑身不舒坦
“没什么,萱儿妹妹医术颇佳,有办法治我爹的腿伤。
这不,萱儿妹妹把爹没接好的右腿腿骨,像当初一般,寸、寸、打、断,然后再慢慢接回去。
外公,大舅,你们听,这就是骨头被打断的声音,可真脆。”
江川军侧了侧耳朵,去倾听屋子里传来的声音,还轻幽如同讲故事一般,绘声绘色地描述给许老二与许大柱听。
“咝,光是听听,我都替我爹觉得疼。”
江川军狠的一皱眉,几乎整个脸都皱了起来:
“当年,我爹受了两次这样的苦。
现在,我爹再次受了这种苦头,真叫人恨呐
皮家叫我爹多吃了那么多的苦头,我们江家是绝对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害了我爹的人的”
说到最后几个字,江川军几乎是用牙齿挤出来的。
“皮、皮家的人不是已经全都被抓起来了吗
你爹的仇,这也算是报了,不过切莫牵扯无辜之人。”
江川军的话叫许老二虚汗不止,心中的不安似被投入石子的湖面,层层荡漾扩散开去。
“军儿啊,外公体力不济,你舅为了你哥的事情,已经几宿没休息好了。
不、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吧,以免打扰了你爹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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