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不自在,畏首畏尾退后走在房间里。劫昄伤举着剑,他与右旅走散了。
想到她的话,现在一定已经在家中了吧。出勤时间一小时,她严格遵守着时间。也不带上劫昄伤,他都在不知道下班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干了许久的时间。直到发现自己一个人,周围的不寻常的异样的感觉出现,他都不能发现已经下班。
不能够像是右旅一样在黑暗中辨认方向。他举着剑在房间里退着走,谁知道怎么出去?
出现在光线下,他就能够通过建筑物的外观,看出附近的路通往哪里。
永远无止尽的黑暗,物体染上了一层黑色。不论物体原本是什么颜色,都会和黑色融合在一起。奇怪的是,虽然黑,但是还是能够看见物体的轮廓和颜色。在这里没有投射进来的太阳光线。
生活在死后的世界中,他作为恶灵灭杀的队员,还是个新手。
垂下来的蓝灰色的布,粗糙透露着磨损地年代感。劫昄伤知道自己在敌人居住的地区,比安全地区更加容易遇见恶灵。
脑内想不到关于这里处在该地方的哪个位置。劫昄伤不想要再仰着头了,他担心着有恶灵出现。
头顶的布动了一下,那块布让人产生焦虑。布的长度刚好挡住了他的视线,不管是上面还是地上。在这里他看见四足恶灵,他们长得不像蛇,是一种全身灰色的人形的恶灵。由被蛇吞掉的同类变化而来,他们能够贴在墙面上,出现在头顶上。
想起来,他已经感到头皮发痒了。收起剑,他不想要再紧张下去,疑神疑鬼猜测是左边有鬼,还是上面是恶灵在留着口水。
走出房门,在开阔的路上行走着。
天空上似乎有着一轮明月,让路面上的东西都附上了清冷的白月光。死气沉沉的地方,天空上不再有任何色彩,也没有变化。总是黑漆漆的一片。
回头看了一眼,他看见四足恶灵的头从门框的上方露出来。
受到刺激的血管在缩紧,有些刺痛,难以想象他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感到热了起来。
赶快朝前跑,他跑动着,四足恶灵有蜂刺盲两倍的强度。他连单独对打蜂刺盲都吃力,要是被四足恶灵看上,恐怕凶多吉少。他边回头边往前快速地奔跑。
迷失方向的他又跑到了一栋大楼中。大楼中满是医药的味道,是消毒水的味道,属于过去的酒精的味道。
大块的瓷砖,冰冷的开阔,熟悉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来到了一家医院。
奔跑在大楼中,在外面看这一栋五层的楼房。不过由于楼层的天花板很高,看起来像是十五楼。
喘着气,劫昄伤害怕着楼下有四足恶灵追上来。脑海中全是四足恶灵那种灰色的脸出现在自己的后方,实际上他只是听见了声音。从低矮的平房出来后,他还没有再次见到四足恶灵。
谁能够不害怕呢,他知道自己的实力。而且恶灵看起来是那样面目可憎,凶神恶煞。恶灵满脑子都想着占取人类的灵魂,让他们做一些伤害自己或是其他人的事情。罪恶是受到审判的,为了他们能够健康的活着、转世。像劫昄伤这样的灭杀恶灵的队员集结了起来。
不过,好像前辈对他冷淡,还没有教给他更多的技能。他在恶灵面前还是个普通人。
想起右旅哪个小丫头呀,总是嘟囔着一张嘴,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好像在说,你有事呀,没事走开,我烦着呢,请别打扰!
可恶,右旅那个小丫头,要是我能够回去一定要她好看。劫昄伤在心里回想着右旅的画面。想起每次她不叫自己,就自己先走了,虽说是到了下班时间。她也不能不叫自己一声,便离开,劫昄伤总是傻傻地留在原地。
宽大楼梯有七米宽,上到一个平台分成左右两个楼梯各有三米左右。劫昄伤在迷糊中已经不知道跑了多少米。
放慢了速度,他没有看见有恶灵追上,心里安心一点。
这里是哪里?
白色的大块窗帘遮挡着窗户,外面似乎有低瓦数的白色光照进来。拉开窗帘看,玻璃似乎被涂上了一层黑色染料。有九个篮球场那么的大的空间里什么也没有,在这里连个支撑的立柱也没有。劫昄伤独处在许多个白色窗帘的奇怪地方。
怪异的感觉让他又轻轻跑动了起来,这里仿佛有一种永远困在里面的感觉。推开左右开合的防火门,另外一间摆满了由铁圆管组成的病床。
满满的病床,让人不想要去数清楚到底有几张。劫昄伤远处赫然站着一个年轻女孩,她穿着白色的裙子。站在病床的过道中间,她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立刻被她吸引过去,想要追上去。
跑动果然拉近了距离,他拉住女孩的手,她与自己差不高。拉住的手从劫昄伤因伤心而颤抖的手中滑出,女孩跑了出去,头也不会。
很快,她穿过了这间满是病床房间的门。劫昄伤追了上去,距离变得遥远,30米变成了500米的感觉。
推开门,劫昄伤还是追了上去,他不感觉累。已经跑了许久的时间,走走停停,像是这样也不觉得讨厌。
进入了一个半圆形的房间,房间里的玻璃都在反着米黄色的光。女孩站在窗户前背对着劫昄伤。他想要走上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不要过来!”
感动到惊讶,她如果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女孩,没有必要说这样的话。她是不会对自己如此冷漠的。她不忍心。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不关你的事吧。”
“别说任性的话了,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搞笑,你是不是有病?谁是你的朋友?”让人感到受到鄙视,像是感觉自己在和一个混蛋说话。劫昄伤感觉心里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