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径直走上前，眼神随意中带着谨慎扫了扫两侧，“多谢大师，大师不必陪伴，我等上香纳捐之后自会离去。”
“那便依施主的。”说罢法悟便要回头离去。
“大师……”
正回头，杜牧忽然叫住了他。
法我一楞随即转身看向杜牧。
“施主还有何事？”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此处距离长安大约需行多远，我等远道而来，想入城考取功名。”
“骑马一日便至吧。”
“多谢大师，”杜牧再次恭敬回礼，他那平静的面庞上，写满了感激。
说罢，法伍佰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李正言看着杜牧的举止动作，他与杜牧虽然认识不久，但他非凡的察觉力和表情控制让李正言早已见识，此等稍有不自然的姿态已经让李正言感觉到了不同。
杜牧走到佛像之前，他严肃而恳切地看着那金身佛塑，情绪已是感慨万分。
“还愿我佛解惑，”杜牧郑重地躬身行礼，对着那佛身三拜而立，等了许久才重新站直身子。
“你们想参拜吗？”
“我便不了，”李正言似乎对佛家信仰不甚感兴趣，他走出大门，背身等待。
“我想拜拜佛祖，”张舒渺走上前，杜牧立马向后让出位置，她更加恭敬，在软垫上三次跪拜，闭上眼睛，似乎在向佛祖祈祷。
过了片刻她才准备起身，杜牧立即走上一旁搀扶她起来。
“多谢杜公子。”
“姑娘不言谢，举手之劳。”
杜牧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忧虑，他走出大门，“正言，我们准备走吧。”
“这会才好，你们二人还真是善男信女啊，”李正言笑着调侃道，这一下竟让张舒渺有些许不好意思。
“你就少拿张姑娘打趣了，”杜牧笑着走到最前面。
来时有了法悟的指引，返回快了许多，不一会儿就走出了华严寺。
杜牧看向附近的建筑与林木不由得叹了口气。
“牧之，有什么想法，说吧。”李正言严肃谨慎地看向四周。
“你也猜到了？”
“你的眼神，”李正言转头正对杜牧，“你一定发觉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