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将战场放到峡谷的出口处,待廉颇军出谷后心态放松,我军袭之必使其快速崩溃逃跑,再让将军引骑兵断其归谷反逃胡堡之路,则廉颇军全军只能引颈受戮。
若是不断其归路同样行,在峡谷的另一头事先埋伏好百余骑兵,待溃败的廉颇军向胡堡逃窜时一路追杀,那时我军以一当十必定大胜,同时还能减少部族伤亡。”
“善,大善。”
哲塔午台鼓掌叫好,笑道:“此战就按王子的计策来吧,不过追击之事不可,时间花费过多,留下几个活口并无大碍,我军还要加紧赶往下一处战场。”
“嗨。”
忽室尔兴奋的应道,独自统军诱惑巨大,本来母亲大阏氏给他的命令是一切事都以哲塔午台为准,现在能抛开束缚自然是件美事。
屠耆军为胡堡众人挖下坟墓时,胡堡内众人还在为昨天二虎的事情假做悲痛,岗哨对屠耆军的到来一无所知。
闹归闹,李轻车在下午安排了出征事项,这次胡堡竭力一战,为了得到更多的兵员参战,李轻车下令将刚刚由流民组建的五百后备兵团,列在了出征的序列当中。
为了这次争霸九原匪界,廉颇军下了血本,出骑兵一千,步卒五百,车十乘,外加五百新兵预备队一共两千多人,胡堡城的守卫只留下了三百来号老弱看门。
因为人数众多,胡堡内的校场容纳不下,李轻车将大军兵营设在了胡堡南门外。
晚上在兵营里,李轻车率先犒劳全军上下,使得廉颇军气势一下热烈了起来。
第二天李轻车站在胡堡南门墙头登高而呼,望着墙下密密麻麻的军士李轻车信心满满。
令狐苟知道李轻车的出身,所以特意安排了这一出誓师,不然按他们这帮泥腿子,那知道誓师是什么东西,誓师可不如酒肉来的实在。
令狐苟不知道从那找了副赵国盔甲披在身上,恭敬的将酒碗端到了身着赵军将军甲的李轻车面前,正色说道:“大哥,吉时已到,该誓师了。”
李轻车抖了抖身上崭新的衣甲,接过令狐苟端过来的酒碗,对着摆放好三牲的案台前一跪,双手将酒杯高举过头顶,李轻车中气十足的说道:“上天佑我廉颇军出征讨逆必胜,李轻车拜上。”
说着李轻车将酒碗中酒散在地上样子十足,三祭后墙下廉颇军已等的不耐烦。
待李轻车完成祭天。
令狐苟眼疾手快,率先向着李轻车拜了下去,高喊道:“廉颇军必胜!李轻车万岁!”
城墙上的廉颇军众纷纷效仿,此时就算有人心有不甘,但都乖乖随大流拜了下去。
李轻车望着墙下两千大军在手,身体里热血澎湃,他忆起了当年李牧在九原誓师征匈奴、讨秦人的豪情。
如今时势异也,那时他是台下远眺李牧的小兵卒子,而今他李轻车站在高位,千人紧从,自觉不会比李牧差多少。
李轻车高喝道:“兄弟们,黄金财宝静待我夺!娇妻美眷挥刀抢来,各凭本事了!开拔!”
“抢!夺!”
随着李轻车的命令,廉颇军两千军士纷纷动了起来,大旗飘扬,刀枪林立,似乎有了些子血腥味道。
胡堡南城墙一处不起眼的地方,韩遂冷冷望着作秀的李轻车和远去的廉颇军,冷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
说着韩遂向着九原方向望了一眼,口中喃喃道:“赵家小子,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说着韩遂三两下消失在了胡堡城中,而昨晚胡堡还发生了一件事情,亲眼目睹二虎被杀一幕的韩遂,一家六口人全部消失,有人说是被仇家所杀,也有人说是韩遂知道二虎的旧部会找麻烦,一早便离开胡堡城,众说纷纭。
不得不说赵炎这小子好命,此时他正带着赵姬混在一个胡人商队里。
这些胡商自称来自大月氏,准备途径九原,前去大秦帝都咸阳买卖西域特产的香料。
人生地不熟的他们碰见了逃命的赵炎,赵炎毛遂自荐为胡人充当向导,这可让胡人老板摩柯末省了不少心,还特意吩咐手下为赵炎母子俩加餐。
观察下,赵炎眼中胖胖的摩柯末可不是一般商人,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上位者气势,不是一个商人该有的,而且绕道九原可不是近路。
望着摩柯末的上百驼队如长龙绵延,驼峰上琳琅满目,可谓富得流油,赵炎如今虽不是马匪了,但依旧匪性不改。
第一眼瞅到这个商队他,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只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