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甘若兰没想到丈夫居然连自己的爹妈也能顾及的到,不禁欣喜道:
「你想的真周到,连我爸妈都想到了。」
「你爸妈不也是我爸妈吗?」耿文扬只觉好笑道:「我可是他们的女婿,算是半个儿子的。」
「嗯,你这半个儿子当得不错!」甘若兰盈盈笑着刚夸了一句,一辆没有悬挂号牌的黑色桑塔纳忽然超过他们,猛地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前面。
耿文扬连忙一脚刹车狠狠地踩了下去。车身急停之下,坐在副驾驶的甘若兰身子前倾,差一点额头就撞到前挡风玻璃。
「哎呀!这人怎么开车的?」甘若兰火道:「怎么说刹车就刹车!」
耿文扬从后视镜里瞥见车后方也逼过来一辆白色桑塔纳,一白一黑两辆车正好将切诺基前后堵了个严丝合缝,想倒车都不可能了。
他心知大事不妙,扭头对妻子道:「你赶紧下车,找个地方躲起来。」
甘若兰毕竟是个女人,关键时刻反应不过来,还在那里死犟道:「啊?躲起来?为什么?他们别的咱们车,有什么可怕的?害怕的应该是他们。」
耿文扬来不及跟她解释,立时打开车门下了车。他正要去后备箱拿家伙防身,却见前后车上窜下来五六个壮汉,一个个手里拿着砍刀短棍,恶狠狠朝他扑了过来。
拿家伙是来不及了,耿文扬担心连累到妻子,干脆纵身一跃,向着马路对面跑去。
那些歹徒的目标是他,当下尾随着他急急追了上去。甘若兰下了车后依然拎不清状况,站在那里扯着嗓子喊道:「你们怎么不讲理呢?别了我们的车还要打人,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由于路上依然有车辆疾驰而过,因此那帮追兵或快或慢拉开了距离。耿文扬刚刚跨过中间隔离护栏,一个拿刀的壮汉跑的最快,紧跟着也跨过护栏追了上去。
眼瞅着越追越近,那壮汉兴奋地喊道:「小子,别跑了,你跑不掉的!」
耿文扬赤手空拳哪里敢有半分怠慢,掉头又往人行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里跑去。
人一多,不但阻挡奔跑路线而且还遮挡住了追兵的视线。耿文扬一边跑着一边侧脸观瞧,后面的追兵越来越少,能看到的只剩下了那个拿刀的壮汉。
跑到一家理发铺门口时,耿文扬突然一把抓过门侧竖着的一根拖把,转过头来将拖把当成长棍,照着壮汉脖颈横扫而去。
壮汉忙举起砍刀格挡,只听得「砰」的一声,那砍刀竟然砍进拖把杆里一时间拔不出来了。
耿文扬哪里容得他把砍刀再拔出来,当即顺势将刀身一压,垫步上前一个侧踹正踢在那家伙肋骨上。
「哎呀!」那壮汉躲无可躲,只能是硬生生挨了一脚,当即发出一声惨呼,丢掉砍刀捂着腰部疼的蹲在了地上。
耿文扬一击得手更是毫不客气,纵身上前照着他脸上狠狠就是一膝。
那壮汉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直挺挺躺倒在地,眼看着生死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