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甘若兰见丈夫沉默不语,贴心询问道:「你是不是不愿意顾珊到你那儿去呀?」
耿文扬苦笑道:「我敢不愿意吗?不愿意也得愿意。」
「那还是你不愿意。」甘若兰帮着出主意道:「顾珊比我小两个月,我得叫她妹妹。其实她去了就是你手底下的兵,你愿意怎么安排都行。」
「你爸妈说了,让她给我当秘书。」耿文扬苦笑道:「我要是让她干别的,你爸妈能愿意吗?」
「你怎么这么傻呢?」甘若兰笑道:「秘书又不是贴身女秘书,你给她个秘书头衔不就行了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耿文扬立时茅塞顿开,喜上眉梢道:「老婆,还是你聪明,谢谢了!」
甘若兰见丈夫转忧为喜,不禁笑话他道:「你呀,遇到事还真是容易钻牛角尖呀!」
有道是悲喜两重天,耿文扬的烦恼被妻子帮着解除了,但是侯文学的烦恼却刚刚开始。
自从十月一号封了瑶池村的下山公路后,瑶池村的村民来到山下跟半山村封路人员发生了多次冲突。发展到最后,山上五个自然村子近千口子人在冯庆业带领下到半山村***。
半山村的情况跟瑶池村截然不同。由于这里以前是旧瑶池乡驻地,因此村子里人员构成复杂,大家伙并不是一条心。侯文学能动员的也不过是侯氏家族百十口子人,比起山上下来的上千老百姓,在力量对比上可谓是悬殊的很。
因此在强大压力的逼迫下,尽管他很是不情愿也不得不清除了路障,解除了对下山道路的封锁。
悻悻然回到家后,侯文学不服气道:「不让我从公路走,我就从小路过去,照样把那块石壁给炸下来。到时候看你们能把我怎么的?」
这家伙准备好了第二天带上山的东西,打算着一早起来就偷偷爬上山去搞破坏。没曾想睡到半夜,两口子忽然被屋外传来的一阵阵奇怪的声音惊醒。
这个声音像是孩子在大声哭泣,也像是家猫或者夜猫的嚎叫。
「孩他爹,这是什么动静啊?」侯文学的老婆吓得躲在被窝里浑身直哆嗦道。
侯文学不以为然道:「看把你吓得,就是外面的野猫叫唤,有什么可怕的?」
话音刚落就听得屋外有种不像是人的奇怪声音叫道:「候……文……学,拿……命……来!」
俗话说得好:鬼吓人,吓掉魂;人吓人,吓死人。侯文学的老婆早已经吓得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侯文学拉开电灯壮起胆子喝道:「谁!谁在外面说话?」
他吼了一嗓子后,屋子外面没有了动静。侯文学正在犹豫是否该出门查看一番时,电灯忽然熄灭,屋子里登时漆黑一片。恰在此时,忽听的外面咯咯咯的怪笑声响起,好像就在大门处随时要进来一般。
侯文学已然是吓破了胆,当下身子一缩竟然钻进了床底,抱着脑袋默念道:「王母娘娘我错了!您老人家就饶了我吧!」
天色放亮时,侯文学方才敢从床底爬出来。他的妻子胆战心惊道:「孩他爹,你没事吧?」
「我没事。」侯文学依旧头铁道:「我怎么可能有事呢?」
「孩他爹……」妻子怀疑道:「是不是你想着开山炸石头惹恼了山神爷,人家这才显灵警告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