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文扬见厂房里空空如也,库房里也只剩下了些许碎木屑,不禁笑道:「真绝,什么也没给咱留下。」
众人走到西侧木材场时,忽见一道新墙将厂区隔为了两半。耿文扬不禁诧异道:「这是怎么回事?」
庄复晋道:「家具厂这帮领导真不像话,明知道厂子要被拍卖,竟然抢在前一天把西边这块木材场租给了别人。这不
是明摆着给咱们找麻烦吗?」
耿文扬纳闷道:「拍卖前厂子早就被冻结了,他们有什么权利往外出租?」
「这帮人急着捞最后一把,他们才不管有没有权利呢。」庄复晋道:「拍卖前看现场的时候还没有,结果来接收厂区了却多了这堵墙。这块厂区承租户我找他谈过。对方很强硬,说不给他六十万他就不搬。」
有道是慈不掌兵,义不理财。既然拍卖下了家具厂,里面的一切就都是耿文扬的。他才不管你租户不租户,钱交给谁就找谁要去。
「工作组的人怎么说?。」耿文扬毫不犹豫道:「既然咱们是从他们手里买厂子,他们就该负责把场地清理干净的。」
「那帮人才不会管呢。他们好不容易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咱,自然是躲得越远越好。」庄复晋道:「我问过他们,回复是让咱们自行协商解决。」
「哼!」耿文扬冷笑道:「想合起伙来坑咱们,瞎了他们的狗眼!」
他吩咐道:「你把租厂区家伙的底细摸清楚,我来想办法摆平他。」
庄复晋道:「文扬,我听说这个家伙在西关道上有些名气,不是什么善茬啊!」
「善茬?」耿文扬不屑道:「厂子我们已经买下来了,从法理上讲他们没有任何道理。更何况家具厂那帮领导已经没有权利处置厂里的任何东西,他们即使签了合同也是非法的。」
「他要是讲道理那还好说些,真要是敢跟我来硬的。」耿文扬哼了一声道:「我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
与此同时,家具厂原厂长刘天维和副厂长丁书田正在出租的西厂区里跟一个纹身大汉喝茶聊天。
「老杨,我可提醒你,买我们这个厂的那个文扬科技实业公司不是好惹的。」刘天维对那个大汉道:「我当时说的很清楚,这块地的租金虽然便宜,但是后期会有麻烦。当时你贪便宜非要租,出了事可别怨我没提醒你。」
「嗨……」姓杨的大汉满不在乎道:「我杨海涛在佰城道上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那个什么公司的小子要是敢跟我过不去,老子就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他要是不识好歹真惹急了我。」杨海涛掐着腰狂妄道:「老子就带着兄弟们去批发市场砸了他的场子。」
「牛!老杨,你真厉害!」刘天维和丁书田火上浇油不嫌事大,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还是你老兄有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