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手续后,耿文扬把二十多万元钱塞进背包里,两个人推着空箱子轻快地走出了大门。
“容姐,这次你想去哪儿玩,我请你。”任务完成后,耿文扬顿感一身的轻松。
辛容闻言惊喜道:“真的吗?这一次我也可以玩?”
“当然,反正事办完了,怎么不行?”耿文扬说着,忽然心头一跳,一种危险来临前的不安迅速席卷全身。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只见一个腋下夹着蓝纹花瓶的年轻男子迎面快速走来。
耿文扬双眼一眯,心道:“估计又有麻烦找上门了……”
他瞪着一双大眼睛死死盯着迎面来的男子,心里忽然有了计较。
那个年轻男子见他一直瞧着自己,情知对方有了防备,神情不由得紧张起来。眼见着目标有点刺头,男子略微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径直冲着他俩迎了上来。
眼见着那男子就要走到他俩跟前,忽然一个趔趄便朝辛容撞了过来。耿文扬眼疾手快,探手将辛容往自己怀里一拽。那男子登时撞了个空,收脚不住下立时摔了个狗啃泥,腋下的花瓶砰地一声随之落到地上化作了片片碎瓷。
那男子摔得有点懵,好半天才爬起身,两只手捧起地上的碎瓷片哭天抢地道:“哎呀,我的宝贝花瓶啊!这可是价值连城的景泰蓝啊!”
辛容看得莫名其妙:“这人干嘛呢?”
耿文扬哼了一声道:“干嘛?演戏呢!”
“演戏?!”辛容更不明白了:“大马路上演的什么戏?”
耿文扬瞥见前后应声窜出三个年轻人不怀好意地围了上来,淡然一笑道:“这种戏啊,只有大马路上演那才有意思呢。”
“同志,这是怎么了?”一个穿花裤子的年轻人来到碎花瓶前佯做关心道。
坐在地上那年轻人一指耿文扬道:“他们俩撞了我,把我家祖传的景泰蓝给摔碎了,呜呜呜……”
眼瞅着对方光干嚎没有眼泪,耿文扬一皱眉道:“伙计,你这演技不行啊,光干哭不流泪太不敬业了。”
四个年轻人听到他竟然出说这种不着边际的怪话来,不禁都是一愣。
那个花裤子看样像是头领,见耿文扬丝毫没有上当被骗者的觉悟,把眼一瞪道:“摔碎了人家的东西就得赔!”
另两个年轻人跟着他七嘴八舌帮腔道:“对!赔钱!快赔钱!
辛容没有经历过此种场面,早已经吓得花容色变。她刚要开口辩解,却被耿文扬一把拉到了身后。
“他那是景泰蓝吗?”耿文扬听出这四个人说着一口的申普,也就是申城普通话,情知乃是当地混码头的地痞瘪三。
“当然是景泰蓝,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你个小赤佬懂什么?”坐在地上的年轻人站起身道。
耿文扬好笑道:“祖上传下来的?我看是上周刚做的吧?最多是上个月做的,那茬口还崭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