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衡阳王自请致仕的奏折就在朝廷上掀起轩然大波。
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发生,简直让在大殿上的每个人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
萧策?他脑子没事吧?
权势正如日中天,急流勇退也不是这么个退法吧。
“陛下,臣实在向往田园之乐,就请您允准,让臣回衡阳做一田舍翁吧。”
萧霁也是被萧策这一下子整的有些发懵。
他以为萧策昨日那就是,兴之所至,随口胡诹的。
哪能想到今日奏疏都写好了,还这样情真意切,感天动地的。
说什么他并不贪慕权势,只是为了南景大局着想,多操了些心,如今眼见陛下既是英明之主,他自当卸职。
萧策在大殿上跪的笔直,眼神盯在御座下三阶台阶之下。
南景礼制,臣下不许直视帝王,上奏时只能盯着御座以下。
礼数周全,不卑不亢,眼神犀利而坚定。
墨染的瞳孔之中无悲无喜,只是他心中却有一个信念,下次再上这殿来,便不再用下跪了。
萧策的人也是一呆,主公如此行事,也没提前打招呼啊。
现在是挽留还是不挽留啊?
南景朝会最为诡异的一幕就此出现。
权臣独跪,帝王无言,群臣无声,大殿之上除了清晨呼啸的风穿堂而过,再无声响。
过了许久,才有人出来打圆场,他揣摩萧策这招应当是以退为进,表面请辞,实则是从萧霁处索取些什么。
他已经被自己的智商感动到不能自已。
“陛下,衡阳王劳苦功高,朝廷实在不能没有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