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让惊鸿很是惊讶,虽有抑制不住的惊喜,但疑心更重。【】她想不明白月韵为要这么做,可又一时想不出她想做什么,只得先点头应下了。
月韵见她点头,便十分满意的走了。只留下惊鸿一人,仍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白衣身影在月韵离开后慢慢从药房后面走出来,看了看屋中闪烁欲灭的微弱烛火,便又隐去了身形。
月韵握着那方白纱回到了寝宫,空荡荡的寝宫显得有几分清冷,她几下便将那白纱撕成了碎片,愤然向一旁的角落扔去。可碎片飘落,她眼前却出现了更多白色。
月韵怔怔的看着那个白衣身影,愣了愣才张口不确定的问道:“师,师兄?”
夏隐慢慢从y影中走出来,到她面前道:“你不是朔月阁的人了,不用叫我师兄。”
“不管我在哪,我是谁,我都是朔月阁的人,你都是我师兄啊。”月韵虽是自己下山,不愿再回去,见到夏隐却依旧难掩喜悦之心。
“朔月阁不会有你这样的杀手,我也不会有你这样的师妹。”
“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师兄为什么要把我赶出朔月阁?”
“你做过什么,还用我一件件说吗?”夏隐看着她道:“我教过你陷害忠良,滥杀无辜吗?”
“你是说叶煜城,还是慕容宗辰?”月韵忽然笑了起来:“我知道了,是叶惊鸿,你是为她来的!”
夏隐不回答她,她便继续道:“说我陷害忠良,滥杀无辜,叶煜城出事的时候,你怎么不过来问我?慕容宗辰发配的时候,你怎么不帮他?你什么都知道,他不还是死了?现在是叶惊鸿出事了,你才过来找我。什么朋友?在你心里就只有叶惊鸿最重要,其他人什么都不是!”
月韵说着,围着他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他:“我不过是害死了几个人,你就把我赶出朔月阁了,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师妹吧?”她说着,忽然伸手抬起了夏隐的左手,看着手掌上的那道疤痕笑着道:“叶惊鸿才是与你一刀两断的人,可你还是把她当同门,她才是你心里的唯一的师妹吧。我和琪儿都不算,不过是沾着她的光,才可以叫你一声师兄,想杀随时都可以杀了!”说着,狠狠的甩夏隐的手,向旁边走了几步。
“你如果现在可以放下,你可以与我一同四海游历。”夏隐听完了她的话,微微垂眸轻叹一声。
“与你出外游历?”月韵冷笑一声:“你还不为了让我不再继续害她,我不会让你如愿。我一会好好折磨她,好好报复她。你如果想救她,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夏隐只是看着她,再也没有说一句话,离开了。
月韵见他走了,忽然笑了,越笑声音越大,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只是这泪似乎不是出于开心。因为那眼泪越流越多,沾湿了整个脸颊,滴滴答答落在了地上。
随后的几日,皇宫中一切如常,起码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至于每个人暗地里在谋划些什么,那便是不得而知了。
惊鸿这几日过得还算轻松,而月韵给她的那个不算期待的期待也给了她几丝坚持下去的动力。
只是这几日,她从前偶尔见到的那个一闪而过的白影,似乎出现的更加频繁了,她常常能见到,可却怎么可看不清楚,她当然不相信是这院中有鬼,不过自己现在已经如此,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这日她在药房周围随处走走,在屋角不小心被绊了一下,仔细看去,那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她一时好奇,便打算看个究竟,可还没等她挖到什么,便有人过来了。
月韵大摇大摆的进了药房,惊鸿一见是她,便也随后跟了进去。
“有消息了?”一进门,惊鸿便忙着问道:“他是不是到京城了?”
月韵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张字条放在桌上,道:“这是地址,你自己想办法吧。”说完,便走到桌前挑了几瓶药带走了。
惊鸿迫不及待的看了那张字条,也没注意到月韵做了什么。
那字条上的地方是京城边的偏僻之处,她对那里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可现在的问题是她该怎么去,她现在连这座小院都出不去,何况是皇宫?
不过也许不也是不可能,月韵知道这件事,她既然说着要帮自己,也没必要等她离开后在把她抓回来,既然这样,这件事倒也不难办。
她仔细的想了一番,便开始准备起来。
虽然这件事前后蹊跷的很,但惊鸿此时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她一定要知道,宗辰是不是真的死了。
她想到过很多种可能,那里有可能就是宗辰的尸体,也有可能不是,还有可能根本就没有尸体,完全是月韵骗她的。可即使只有一分可能,她也要去确认,若是没有亲眼见到宗辰的尸体,她就不会相信宗辰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