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煜城见惊鸿不再拉他,便大步向前走去,可没走两步便撞在了一个人神上,撞得那人直向后退了两步。
“慕容宗宇,你怎么来了?”叶煜城看见宗宇也没什么好气。
“怎么,惊鸿惹你生气了?”看了眼他身后的惊鸿,微笑的点了点头。
“王爷,哥哥正要找殿下算账去呢。”虽很少见到宗宇,但因他们琴声相通,心灵自然也有些相同,正如她现在的直觉就告诉她宗宇定然能劝住叶煜城一样。
“哦?是为了惊鸿的事?”问完见惊鸿点头,便道:“确实该找哥好好说说,不过有些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在你去找他之前告诉你。”说着便拉着叶煜城的走到了别处,临走前还给了惊鸿一个安慰似的笑容。
至于宗辰告诉叶煜城什么事情惊鸿就不知道了,后来问他,他也只是说这是秘密也不告诉她。但不管如何,惊鸿倒是发现了一个对付哥哥好办法,那就是宗宇,以后如果再有什么事情与哥哥争执不下的,只管找宗宇就行了,反正他总是能用寥寥数言就把哥哥劝服,这到真是个不错的发现。
正值盛夏的南陵热的让人不想动弹,可朔月阁中却是难得的清凉。虽说是养人的地方,但或许真的是因为这里面的那些人都背了太多的人命,所以每个人身上的冷厉之气汇聚起来,到让这个地方也是不同于平常地方的清凉。
“这一步若是下在这里,你之前所有的优势全都会成为劣势。”夏隐看着月韵刚刚下载棋盘上的一步棋,拿起旁边刚刚煮好的新茶淡淡的道。
听完夏隐的话,月韵在棋盘上仔细查看,却怎么也看不出破绽在哪,刚想问他,抬头却见他煮茶的样子,不由得一愣。
夏隐瞥见她,也不说话,只将一杯茶方至她面前,也不看棋盘,一边分着手中的茶,一边道:“那一子若落在那里,已经布好的局便会给对手留下一个生门,让你慢慢落入自己所设的圈套中。”
月韵听闻忙低下头查看,已经被扰的不平静的心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生门,看见自己面前的那杯茶,她忽然想起之前听闻在惊鸿去东宫之前,夏隐曾教授她茶艺,犹豫了一下,小心开口道:“师兄,能不能教我茶艺?”
夏隐没有拒绝。
在无事的时候,做些什么,和谁,他都不是很在意,所以教月韵茶艺他也不在意。像往常教授她们棋艺的时候一样,他温和又耐心的讲解,甚至还手把手的教她。一整天里,月韵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呆的看着夏隐,满心都被夏隐充斥着,心中不止一次的感叹,这个世界上竟会有如此完美的人。
尽管她一直不在状态,水和茶叶洒了满桌,却幸运的一次都没被烫到,但对茶艺她却也没记住多少,不过她是全不在意的,没学会不是才能继续学吗,才能有机会继续跟夏隐有这样在一起的机会,她实在开心不过的了。
“师兄原来也是这么教子落的吗?”月韵接连跟夏隐学了五天,终于忍不住问道。
“不是。”
“那师兄是怎么教她的?”月韵的好奇心只开一口便收不起来了。
“她学的时候,满手是烫伤。”夏隐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谁也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月韵听闻,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学了五天却一次都没被烫到的手,看了看夏隐,不禁在心中小小的高兴了一下:原来夏他是这么照顾我。
抬头小心地看着夏隐,他真的是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那么好看,这样的人还真的不能轻易的把脸给世人看。
夏隐自然是知道月韵一直盯着他看,可他却也不想去理会,心中难得的烦闷,因为很少会出现这种的情绪,所以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化解。
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清清淡淡的活着,从不想去得到些什么,自然也就不会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可现在这种心里像是缺了什么的感觉究竟是从何而来,他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本想身旁有个人或许能化解这种感觉,这几天来却没有丝毫的用处,甚至这种感觉还愈发严重了。
他尝了尝自己刚煮好的茶,入口淡淡的,没什么味道。他放下茶杯,杯子却奇怪的晃了晃,他像是没看见一般,抬起头对月韵道:“今日就这样,你下去吧。”
月韵也不明白夏隐为什么突然要自己走,不过她早已经习惯了对夏隐的话不问原因的服从,所以他也没有说什么,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