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压抑的光线落在众人的头顶,亦如阴沉下来的教堂,纵然顶部闪烁着五彩的光华,也无法掩盖其中氤氲的氛围。
时间,仿佛被定格在了这里。
“坏人?”
众人面面相觑,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在维克德列尔,又不完全是在维克德列尔,有些人是这里的居民,那么他永远都会是这里的居民,但有些家伙,只是这里的客人,来时茫茫,去时匆匆,时间在他们的身上就像是落下的雨滴,随时都会消散。”
很难去解释,此时此刻,到底有那些人,不属于这里。
虽然威斯汀说的很模糊,并没有明确地指向到底是哪一位,但是众人的心里却如同明镜一般。
没有一句话在说人,但每句话却都刻在了众人的心间。
“维克德列尔里的水很混,如果不停管理者的话,根本就没有人把持的住。”
威斯汀不再讲话,只是搬过凳子,坐在台前,默默地盯着台下的众人。
不多,也就十几个人而已。
和这些人交锋,与外面那些病患完全不同。
那些家伙更像是民众,只有一个模糊的想法,个体的行动能力也十分的有限。
但他们的数量非常多,一旦聚集起来,就像是倾泻而下的洪水,摧枯拉朽,所以最重要的是引导,就像伊丹这样,就像威斯汀他自己一样。
可是眼前这群人中的某些人,却如同锐利的子弹一般,有着坚定的信仰,固定的方向,以及属于自己的理念。
这或许并不重要,因为民众中也有很多人能够达到这个要求,而决定事情的关键则是在于他们拥有着非同寻常的力量和能力。
原本纷杂的意识只是沉没在雷暴之下的雨水,一旦它们与权力和能力相互融合,它就变成了枪托之上的扳机,能够断人生死。
“其实我已经知道是你们其中的哪几个人了,我希望你们可以自己站起来,省的我给你们丢面子。”威斯汀的视线从众人的面前闪过,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前面我也说了,现在疗养院里遇到的困难,所以我也将所有我看中的人聚集在了一起,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身怀绝技,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是,就算我和杰克一起也制服不了你们其中的一个。
但是,现在有这么多的帮手,我想将你们一网打尽,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一个,两个,还是三个,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威斯汀打出一个响指,闪烁着的涟漪同头顶向下,如同美丽的泡沫一般闪烁不止,将整个礼拜室笼罩。
“是结界。”伊丹眯起了双眼,试图寻找其中的漏洞。
“是啊,而且还是最小最牢的结界。”
菲尼闭上了双眼,据他所知,整个疗养院虽然遍布法阵,但也是有强弱之分的。
就像是一个倒扣下来的瓷碗,看似坚不可摧,但是在不同的位置击打,却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所有好事之人都想要寻找那些薄弱的地方,因为只有那里,在一击之下,才能将这个法阵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