炘戎略略低沉的声线说道冷峻的话语“九弟,你的确错在先。”
炘炎一手负后,一手于前,负后的手紧钻拳头,炘戎如此拆台,当得起太子的地位和韬略吗?单单一首《春江花月夜》就怀疑自己的亲弟弟,而且如此明显又毫无心机的展现质疑,不分场合局势的要让自己俯首称臣,完全受制于他。虽然心中愤慨,但是嘴上却笑开“国主教训的极是,无论如何,错终究在小王。那以国主看,该当如何?”
沧月见炘炎已对炘戎的冷斥服软,笑意加深“玉王,你可知刺伤堂堂一国之君,如是我国臣民,当诛九族!不是我国臣民,由于其用心、目的、意图未知,我国颜面缺失,当需要质子以服国,或需战争以服国。玉王觉得该如何?”
苏洛冉深深的看了炘炎一眼,却不愿多浪费一秒钟去看沧月的蝇营狗苟,居于算计。炘炎感受到苏洛冉的目光,与苏洛冉对视,不愿多说一句,可又知道不可不说。众人都倒抽一口凉气,大家都很讶异沧月如此执着此事,的确这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不愧是手腕高超,冷血无情的沧浪国君。
炘炎闭了闭眼,睁开眼“小王愚钝,未可知。”
沧月轻轻笑了,看着炘戎,客气而友善的问道“炘戎太子觉得该当如何?又该如何?”
炘戎倒是沉得住气,他不紧不慢的说道“谁的错就该谁善终。既然是九弟的错,九弟抑或九弟妹,国主二选一。不过九弟目前为我国朝廷要员,如果做质子,恐怕国内难以服众,难以与百姓交代。”
炘炎负于背后的手攥的更紧,白嫩的手背青筋暴起。苏洛冉双手于膝,抓皱了自己的衣衫。苏洛冉知道此时,若让炘炎说她来做质子是万万那不可能的,士可杀不可辱,何况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过错供出自己的女人来赎罪,这种耻辱和骂名,她苏洛冉不希望炘炎背负。想及此,苏洛冉缓缓站起,扫视众人,将目光与炘炎对视,双手托起炘炎的手对着炘炎一字一句的说道“父债子还,既然妾身的夫婿贵为天元王朝的王爷,又是朝廷要员,自然当不得来沧浪做质子。但我麟儿尚在襁褓,还需要母亲呵护。”说罢,抬眼看向沧月,目光坚定道“妾身曾与沧浪国主诺言,一年之内愿为沧浪尽经商之道,做皇商之份,便与麟儿一起在沧浪国吧。但是诸位···········”苏洛冉从遮阳伞下面走到中央,指着沧月身后的大屏说道“这紫铜浮雕屏风,史记记载,天子当屏而立。也就是天子立,我身为皇商,又是天元子民,必然从天元搜集珍宝献于天下,虽然紫铜浮雕当属天子所有,但是紫铜浮雕袖珍品却可以成为诸位的家居摆设。”
紧接着,苏洛冉指了指悠悠芳香的君子兰和龙泉瓷器说道“龙泉青瓷,君子之兰,岁寒三友,必尽风雅。我身为天元之女,沧浪皇商必然献于天下文人墨客,迁客骚人,以供风雅,以促儒雅。”
见在座的诗人大臣点点头,看着龙泉瓷器和君子兰大放异彩,立刻转身走到每个遮阳伞的转轮处,说道“此物,可以移动如马车,夏秋二季乘凉打风。琅玕,在陆为琅玕,在海为珊瑚,神仙的物件儿,又增添贵气,是富甲贵胄地位与财力的彰显。”只见在座的王公贵胄们纷纷齐看自己的遮阳伞和琅玕,眯着眼一份深究的做派。
苏洛冉拿起自己的碗筷轻轻夹了一口菜说道“草果,开胃生津,利于消化,善于饮食。可给各位带来好的食欲,也可以解决腹胀的烦恼。如果将草果至于热水煮沸用来擦拭碗筷,更助于消化,增添食欲。不信,各位可以尝尝?”
一听苏洛冉如此介绍,几位没什么食欲的人立刻拿起碗筷夹菜尝试,果然觉得胃口好了很多,对着周围的人点头,鼓励周围的人也尝试一下。苏洛冉看大家都挺喜欢的就继续说道“苏杭二绣行于天下,扬名天下。各位不觉得时下本有很多蚊蝇,但是至今只问清香,却不见虫蚁烦扰吗?不妨看看垂挂在遮阳伞台两侧的香囊,挂在身畔试试,有效避免夏季蚊虫叮咬,秋季蚊虫追逐。”众人一听,好奇心重的立刻站起来,取下香囊看个究竟。苏洛冉见状笑道“我乃沧浪皇商,取天元的苏杭二绣,配之独家秘方草药,驱蚊之效明显,各位可以批量购买带回国,或赠或卖都有益处。”众人似乎了悟到该香囊的意图,顿时觉得苏洛冉说的话有几分意思,也许是个不错的想法。
说罢,苏洛冉,恭敬的走到中央盈盈一拜“沧浪国主,我乃沧浪皇商,商者四海为家。既然洛冉刚才讲的几物,诸位觉得尚可,不如我把皇商的商会总部设于黄山。虽然是天元之地,但是正好是沧浪、周国的交界处,离雪域也近。对各国的好处,就是进货通商的陆运费用减免很多,也减少了盗匪山贼的盗取,各位太子觉得如何呢?”
周国太子武峰峦思索片刻,跟邻座的雪域国太子拓跋荣若商议片刻便说道“我等觉得玉王妃话中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