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调极为的撩人，又那么深情的凝望着她，让秦缈在这一刻，不由心躁动了起来。
但很快她就撇过脸不去看她。
她知道谢君砚最会的就是百变情深，他可以对任何一个女人都露出这样的温柔，让她们心动。
不得不说，她也会，可是她很清醒，她不能被他牵引。
“缈缈，朕的伤怕是好不了，除非你一直陪在朕的身边，照顾着朕，叮嘱着朕，也许，朕能好。”
秦缈嘴角勾起笑，她抬头再次对上谢君砚的目光，换了一个态度，“皇上，我可以救你一回，救你两回，但你能给我什么？你欠了我一条命，两条命，你要怎么还我？”
“皇上，我的心眼很小，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谢君玄给的了我，我和他在一起了。”
“你给的了我吗？你能废了你的皇后，杀了你的皇后，独宠我一个人吗？”
听着秦缈笑吟吟的说出这话，谢君砚温柔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
他攥着手，好一会道，“朕可以把心给你，也可以把命给你。”
“但是，我不能废皇后。”
他亏欠她太多，若是废了素之秋，他又怎么和她的大哥交代……
若是没有她大哥，他也不可能上战场，不能成为一代战神。
她为了她落得一身病，她大哥为了他以身赴死。
秦缈一点也不意外，她笑着道，“是啊，那皇上为什么要要求我留在你的身边。”
“你的身边已经有太多人伺候你了，缺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放我自由，不要在折磨我，我会很感恩你。”
上一世，她有错，他也有错，她一直想杀他，他便是折磨她。
这一世，她对他没太多杀心，而他也救了她好几次。
上一世的恩怨她放下了。
这一世，只要他不折磨她，只要他让她调查清楚她爹的清白，还给他爹一个清白公道，她和他的恩怨就此结束。
她要远离谢君砚，远离殷苍傲，跟着宇文阔前往卡尔部落，是最好的选择。
上一世谢君砚能灭了胤皇朝，斩杀殷苍傲。
这一世也一样，只要谢君砚活着，殷苍傲也活不了，胤皇朝也会被灭。
可以，可以了……
她想澄清了她爹清白以后，她能活的轻松，自在一些。
“秦缈！”谢君砚抓住她的手腕，“为什么谢君玄可以，宇文阔可以，唯独，唯独朕不可以！”
谢君砚眼里的脆弱无法掩饰，他苦涩的笑着，泪从他的眼中滚落，“你，心里，就没有一点，一点我吗？”
“我可以什么都给你，你，你就不能在多看我一点。”
“一定，一定要离开我吗？”
秦缈错愕的看着对她流泪的谢君砚。
她记忆中，她似乎也看到过谢君砚如此脆弱的一幕。
就是他说，他要暂时离开她一段时间，他要变强大，要她等他回来。
他求她一定不要忘记他。
她当时也哭的和泪人一样，答应他，说永远都不会忘记他的。
“谢君砚……”秦缈突然感觉心脏揪紧，疼的发酸，发痛。
她上前抱住了他，“对不起，谢君砚……”
谢君砚吻住了她。
她没有反抗。
任由自己沉沦。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是什么心情。
可是和他相拥，她心里的痛，难受，似乎减少了许多，许多。
一夜极致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