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都督,你这次可是给我带来了好消息啊!”等到夜间,双方部属在一块欢庆时,谭武一边饮酒,一边兴奋的说道。
“大将军都是自个用刀枪在战场上取得的优势,下官不过是跑了次腿,无足挂齿。”如今谭武也节制西南军务了,高勋在地位上就是他的下属,不过他这次来可不单纯是准备拜见自己这位上官,而是准备向他讨要点计策来的。
所以等说了些客套话,他才拐弯抹角的说道,“大将军,秦王殿下关于四川布政使司出民夫十万,建立十个民夫镇,这件事我怕在地方引起混乱,再说了,十万人马的吃喝调度,四川都司衙门也无法全部顾及,我呢,又是新投诚的将官,滋事甚大,我不敢擅专,要不请贵军督导梁戚率兵回师四川,在川中主导此事吧?”
按说秦王下达军令给四川都司衙门,哪怕是贵为征西大将军节制西南军务的谭武也没资格插手,毕竟组建的十个后勤民夫镇,不是按正规军的编制编练的,而且也同样不作用于西南方向作战,而是要被抽调北上的,可是高勋自知自己的身份,于是不敢怠慢,更是企图朝谭武靠拢,期待得到他的支持。
“这件事我就不好插手了,不过若都督不知情况如何去办,偶尔来信,我倒是能出力一二。”谭武经过这些年的打拼,总算也成长起来了,明摆着的事,高勋这是求靠山来了呢,他生怕哪天从四川都督的位置上被人拉扯下来,富贵不保。
这是眼巴巴的寻求自己的庇护呢,可是只要一心为秦王办事,谁会去针对他呢,何况四川这个位置十分重要,高勋虽然贵为第一任都督,但是保不准以后就该由其他人来接替,再不济,谭武也得夺下这个位置,以便安插自己人上去,不然他这节制西南军务,不是名号白叫了吗?
“那便多谢大将军了,”高勋稍微有些失望,但他知道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他自己要坐稳这个位置,就必须要出成绩来给秦王看,同样还得奋力融入谭武在西南的体系,不然的话,自己迟早哪天就会被罢黜职务养老了。
“好说,好说,你我同朝为臣,一起为秦王效命,何须此般多的客套,但有拿不定主意之处,只管来问我便是。”谭武哈哈大笑着,他总算能够在秦王府一众军将中脱颖而出了,只要能顺利拿下西南,然后兵出湖广,届时入朝,自己的地位就能得到保障了。
……
且不提秦军在西南方向上的大动作,反正在陕西和山西,都可以看到大批的被调集起来作为民夫镇的大军运输着粮食向大同和河南府聚集,其中由张二麻亲自统率三个民夫镇被编练成守备第六军,李富贵统率两个民夫镇和山西屯田军被编成守备第七军,
其中张二麻所率第六军走潼关进入河南,李富贵则出山西进入北直隶,准备随时支援前线作战,在此情况下,李璟于明崇祯五年十月初一,即孔有德渡过黄河的第二天,在山西太原召集幕僚等,准备随时亲征进攻京师。
“秦王殿下,孔贼如今不过十万之众,除开投诚明军和原属东江镇四五万人,余者皆是滥竽充数之辈,何况他本部兵马,亦非精锐,秦王乃千金之躯,何必以身犯险也?”作为秦王府长史兼领礼房郎中的李登高是最不希望李璟亲征的。
因为越到这个关键时候,李璟越应该保存自身,等齐军和明军在北京城下打生打死,最好拼的两败俱伤之后,再起精锐主力东进,届时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完美?
“此言差矣,我主自兴兵以来,亲自上阵征战,文武百官,三军将士莫不拜服,何况此时勤王,顺天意,占据地利人和,大同宣府当一日而下,岂不闻前线战阵多有变幻,我主英名盖世,指挥三军势如臂膀,安能将士用命,百战百胜。”羽林军都督陈达顿时不乐意了。
在他看来,无论是孔有德还是明廷,都不是秦军的一合之敌,李璟亲征,一则能够提升士气,二来也免了日后从太原迁都京师的麻烦,还不如直接上去振奋士气,当然了,最关键的是他们羽林军作为秦王的禁卫军,如果秦王不动,他们怎么能动呢?
“我大秦兵马强盛,此次前线又有神武,虎翼上等军马,凡属第二,第三军全部,第一军主力一个镇又一个旅,十二三万主力,又得秦王发民夫二十余万,无论粮草补给还是军心士气,都是一等一的威武,无论孔贼还是伪明都不是咱们的对手,故而遣派一上将统帅大军,片刻就可取胜,又何必我主亲自上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