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蒙古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盘踞在边界地区,进是不进,退也不退,每日以小股骑兵不断深入内地,又喜欢抱团走,离城池也是远远的,咱们的步卒一上去,他们就远远避开,虽然夏收已经完成,但是内地的百姓总不能全部跑到城池里边吧?毕竟那般多的土地,种植的番薯总该打理啊!”
可能现在没人比大同府知府魏叔贵更郁闷的了,因为蒙古鞑子和宣化镇的明军攻势已经得到了遏制,毕竟整个神武军和虎翼军的主力已经上来了,在前线有超过十五个步卒营和五个骑兵营,这支强大的野战集团,压根就不是蒙古人和明军敢上来作战的存在!
可是叫人绝望的是蒙古鞑子的骑兵多啊,他们整整两三万人,压根就不和秦军交手,哪怕遇到秦军麾下的骑兵,他们也是仗着马力快速逃跑,而人数少一些的秦军骑兵只能被动的在边界地区进行重点防护和出击,这样一来,蒙古人的嚣张气焰就打出来了,他们虽然不敢交战,但是却如同黄河之水一样,冲着秦军防备薄弱的地方村镇洗劫,还好秦军事先有准备。·
叫村村结寨,每镇设堡,而且在内地还留有一个骑兵营作为支援的力量,又有足足五六个步卒营分散在地方进行守备,蒙古人这才没有造成太大的威胁,可是即使这样,也有两三个村镇被打破,蒙古鞑子将当地洗劫一空,在秦军增援到来之前杀死地方百姓和守军扬长而去。
哪怕秦军的骑兵营逮着落单的小股蒙古鞑子进行打击,可这样仍旧吓不住一心想要洗劫内地的蒙古鞑子骑兵,他们可是想要一次抢够过冬的粮食的,虽然大同镇防备森严,但是架不住蒙古人多啊,反正是地里瞧见有什么就拿什么,他们才不管这些东西是否成熟可以食用呢。·
“这种事啊,急是急不来的,难道你不知道咱们缺乏骑兵,哪怕在各处设伏,也杀伤不了多少蒙古鞑子吗?”郑仁宝同样是无计可施,对付骑兵的最好办法就是骑兵,可是增援上来的其他三个骑兵旅,暂时还在路上,他总不能派两条腿的去追击四条腿的吧,
“是这个理,咱们不能轻举妄动,虽然手里五个骑兵营加一块也有六七千人,可是他们除开其中一些精锐,其他的都是些新兵,用来和蒙古鞑子进行野战,那不是对自己军队的不负责任吗?这种赔本的买卖,我可不干。”宁佑也不赞同立即用手头现有的骑兵去和蒙古人进行决战,要是损失了,岂不是任由蒙古鞑子继续深入内地洗劫地方?
“那可怎么得了,百姓们倒是退入了城池和堡垒,安然无恙,可是那些天杀的鞑子,每到地方都要洗劫农田,地里随便什么东西都要抢走,这让大同府的百姓如何过冬啊?”魏叔贵可不管军事上如何打,他只是大同的知府,这就决定了他只为地方的黎民考虑,当然,顾忌一下军队的反应是也是应该的,他这不是来和这些能做主的商量吗?
按他的意思,最好是主动出击一下,打垮一两路蒙古鞑子,让他们感到这样做不值当,可惜他这话刚说出口,就看到在场的军将都给苦笑着摇头。
“怎么?你们倒是给个准话啊,如果放任鞑子这样肆虐,岂不是说叫地方的黎民活生生受苦吗?”魏叔贵哪怕在这些人面前不算什么大员,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问啊。·
“魏大人,你老就别问我们了,我们这一是奉了秦王的将令,由于下一阶段必须要进军宣化乃至进军京师,所以这一次,必须要彻底打疼鞑子,让他们在一年之内不敢东进,所以有些事不好说的太透啊!”郑仁宝一瞧身后军将憋着的气,只能苦笑着说了一句。
“怎么了,还有内幕?可是你们打仗,总不能把普通老百姓都丢给鞑子去祸害了吧,再说了,你们当兵的如果不能保护地方,那要你们干什么呢。”魏叔贵狐疑的瞧了他们一眼,可是见郑仁宝不肯把话说透,顿时也急了,总不能把他架在火上烤吧,要知道这些天挤到大同府请愿的百姓可不少,他要是再不表态,说不准就被地方监察御史给上奏告了,冤枉不冤枉啊!
“这事啊,原本是不能说的,可是现在期限已经过了,而且在场的都是各军的旅率营正,魏大人你也不是外人,也能听听,可别外传,不然军法无情,到时候休要怪问罪了。”郑仁宝和宁佑相视一笑,然后才坐回原位,先取了一壶茶给自己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