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又响应全军号召,改名建军,要不是辅国,破虏,杀敌神马的名字太多,他才不愿意起这么个不响亮的号呢。
“郑将军,给兄弟条活路走吧。”
刘洪源傻眼的看着他身后的大军,半分抵抗的心思都是没有的,别说打了,就人家随便出一个队,一刻钟就能攻克自己把守的山阴县城,打什么打,再说了,自己一个月都拿着乞活军的银子,日子过的有滋有味的,凭啥去打?
“活路?活路有的是啊,就看刘千户你把握不把握的住了。”
郑建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军阵威势,和被逼迫的祈求和解的刘洪源,点着头将他叫到一边,
“刘千户看我这军阵如何?”
刘洪源见他说起这个,就带着苦涩的神情回答道,“天下数得着的精锐。”
这话不假,就这一千三百人马,便足足有二百多骑兵,皆人人带甲,无论兵器等尽皆擦拭的光鲜亮丽,而步军队伍,也有二三百带甲,手持尖锐钝器铁锤等,一看外表,各个健硕如牛,脸上也非自己部下那种面无菜色的。
而且不仅如此,其中还有六百多人的火器兵,虽然少有三眼铳,但是细看其携带的鸟铳,比一般明军的鸟铳要短,就是不知上阵之后是个什么模样,但只看行军队列,整齐归一,显然是一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锐。
最夸张的是,居然后面还拉着八门百斤重的虎蹲炮,这摆明的架势就是准备开打啊,山阴县城小小城池,能挨几炮?
“那是,我这等兵马,在朝廷军马之中,的确少有,但在我乞活军中,我第三营无非是个普通营头,便是驻扎代州的第二镇,如我这等的,便有六个之多,我主征西大将军麾下,又有十个第二镇这般多的精锐,你道如何?”
“什么?!”
与南面雁门关外的乞活军打交道不少的刘洪源,心道这话不假,第三营的情况他是知道的,可是没想到这样的一等一精锐的营头,居然在乞活军里,还有数十个之多?
按他的想法,就这样一个营头,就非得大同镇总兵官麾下标营前来,才能对付,哪怕上阵,也是五五开的胜负,但大同镇就标营一支主力,要是拼光了,大同镇的野战兵马可就全完了,到时候上哪再凑一支大军去抵抗?
“你说的可是真话?”
就这么一瞬间,刘洪源几乎就有跪下直接投降的念头了,乞活军的富有,他可是历来知道的,一个月光是给他就有不少孝敬,而且新出的胰子,铜镜,听闻都是乞活军占据的代州出产的,一年光是给军将分润的孝敬钱,就有十万之多。
要说养活一支强军,是绰绰有余了,以往听闻说南面宁武副总兵麾下有十几万大军,今日一听,果不其然啊。
“当然是真话。”
郑建军笑眯眯的看着这人,心道自家大军对大同镇也不是很熟悉,毕竟天策卫虽然不断刺探这块的军情,但是大多数时候,情报是不共享给地方兵马的,只给一些当地驻军布防的大概信息。
而且现在又不是和大同镇开战,一些关键的信息也不会给到下边的营,起码也要旅一级才会知道一些内情,为了掌握第一手的情报,郑建军到是有心把刘洪源给拉拢过来,得到一些内幕消息也好。
第三营驻地可就在代州,一旦打起来,是当其冲的,知道的越多,到时候对应准备的也就最多,自然到时候功劳也不会少了。
“怎么样,刘千户下定决心了没有?”
刘洪源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提了一句,“没别的法子了吗?”
郑建军得到的命令,是尽量靠近山阴县城,但如果遭到当地明军的阻击,便转入防御,不能起大的冲突,但是军令这个东西,自然要看实际情况来了,随手牵羊这东西,只要没损失,做了也就做了。
“我奉命可是深入大同镇前出五十里,呵呵,这山阴县,可是在范围之内的。”
“那若是你们这次成了,又退走了呢?”
刘洪源要的是一个保障,不能他前脚服从,后脚就被卖了吧。
郑建军打着哈哈,反正编些鬼话来骗他,“我大军就驻扎在雁门,而且我主近日已率陕西兵马十万东渡黄河,往后未尝不能在山阴地界上驻扎一个营头。”
“只要你们肯保证我的性命无忧,那就只管进城吧。”
刘洪源也豁出去了,他当一年千户,既要防着上官挑刺,又要防着下面闹事,左右一年也就赚几百两银子,还不如投靠乞活军保全身家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