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家兄弟顿时一喜。恐怕指不定有甚功劳可以染指了。
“你二人各选三百精锐,位列城南,只等城墙塌陷,为各军之先导,死命冲城!”
只这一句,顿时叫营中将领错愕。怎的?莫不是自家出现了幻听?城墙塌陷?如何办的到啊。
“主公,莫非咱们寻出了城墙薄弱处,可发炮子击破不成?!”赵默笙实在忍不住了,到是出口询问道。
“哼,我先前挖掘土木隧道数条,各抵城墙之下,官军还以为我等企图掘地偷城,是严加防守,可惜此等土法时日已过,我已寻妙法,今日下午,以炮声遮掩,选精壮之士入道,摆设药子,只等明日出战,便可叫天崩地裂,定叫官军临阵崩溃!”
李璟成竹在胸,丝毫没有为赵默笙的言语所恶,这副坚定的表情,到是感染了在场的众人,叫他们心底充满了斗志,各个下去准备……
“尤将军,贼兵各处调动,东西两面不下数万之众,北面亦有万余兵马,其以全部火铳炮子位列城南,不断发药击打城池,恐怕攻城就在今日了。”
王克凡心忧的躲在墙垛之下,不时探头出去瞧着城外不断冒出白烟的炮口,实在忍不住了,对执意要上城墙亲身查探的尤人龙说了这么一句。
尤人龙此刻却是沉着冷静,只是扫视一周,才冷冷的道,“家国社稷,事到今日,无非以死报国罢了!慌乱什么,吩咐下去,只派一总旗兵马上城监视,其余人马全部躲藏好了,若是贼军胆敢冲城,则势必抵挡下去!”
“喏。”王克凡心有戚戚,可是此刻,能有什么好办法呢,出发时,麾下还有数百骑兵,到守城二十多天的今日,经过不断的消耗,加之出城作战偷袭,折损下来,如今完好无损的,只有五百人马。
而阳曲守军,善战者不过数百,眼下大多都是临时征召而来的衙门差役,大族私兵和城中住户,总算凑足了三千兵丁,虽钱粮一时还能接济,但是兵马却是越打越少,不时有那胆小的,为炮子铁钉击中,更是加剧慌乱,人心思变之下,若非强力弹压,恐怕早就叫贼人取了城池了。
阳曲作为一省首府,往日里连些许个贼人都没有,今日到叫一遭围困,几乎有破城的危机,城中哪有防备啊,加上巨大的心理恐惧,一时乱了章法,各方牵扯下来,十成战力,最多发挥七成,自然不是人数众多的贼人对手。
尤人龙虽身为山西镇总兵官尤世禄的亲子,更有副将头衔,按理当为阳曲城中最高军事统帅,但本朝自古以文制武,别说城里御史,兵备道衙门和知府衙门,更上还有布政使司衙门和按察使司衙门,文官不下数十人之多,哪里轮得到尤人龙来临阵指挥。
眼见不断的扯皮和纠葛,尤人龙索性寻了个差事,自己将自己打发来守城门了,那些个文官,也眼见他乐得如此,索性除非大事,也不来寻他商议了。
“若是贼军大举攻城,必定血战不断,届时你带亲卫队充作敢死之军,务必在各处抵挡贼军登城!”尤人龙眼下也是无法了,贼军的兵力几乎是自家的数十倍之多,若是在一处城墙站稳脚跟,便能依托,不断涌入,届时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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