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沿途行军,军法处就多有干涉,这个错了,那也不许,凭的鸟规矩多,当日李副将统兵之时,怎么没瞧见他们胆敢指手画脚的还不是欺负自家初来乍到的资历浅么?!
不过他显然是想岔了,李瑁军中也有专门的军法队,不过李瑁跟随李璟已久,毕竟学会了不少,一些个寻常事,也是懂的,一般都不过线,加之他地位已经牢固,一些小事,军法处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只是在战时充当督战队的职责,所以陈达来的时间较短,也没瞧见,自然以为军法处就是特意欺负自家的。
可此刻那队正也是没了办法,要说陈达肆意虐待俘虏,在军中就开了一个恶劣的先例,虽然不知道李璟定下这条规矩的初衷是什么,但是军法处的人都是亲兵里头出来的,早将李璟瞧作天人,对他的话是深信不疑,哪怕他是错的,也要执行,何况这恶人留着还有用处,哪里能让他轻易打死。
但眼下,军法处虽说有一个队的编制,但实质上就一个什的人马,算上两个领头的,也就十二个人,若是冲突起来,恐怕讨不得好去,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叫事后再行上报去了。
如此,那队正只能苦笑着凑上来,小心的提了一嘴,“将军勿怪,咱们弟兄也是分内的职责,毕竟这规矩是上边提下来的,若是咱们军法处都不遵守,那还有何人遵守军规呢?您说是这个理不?!”
“这倒也是,不过此等人渣,当着乡亲们的面,你可得好生给个交代才是。”陈达眼见他肯服软,再加上交谈一番,心底的火气消散,顿时为自家鲁莽的举动而懊恼,军法处的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如何得罪的起啊,见他开口,顿时借坡下驴,只是碍于面子,只能硬着口指着后边的村民道。
那队正心中不知作何感想,只能面上带着几分笑容,赶紧一一应承着下来,打发他走才是整理,遂陪着笑脸道,“这个自然,陈将军只管放心,我等必定秉公处理,绝不叫这等人渣逃过军法。”
陈达听闻他示弱的语气,愈发的觉得自家行为过于冒失,可是人前不能堕了自家威风,不然怎的统率全军?遂嘴上打着哈哈,就此揭过,“如此甚好,我还有些军务,就不久陪了,牛柱子,我的刀呢?!”
说着,接过旁边牛柱子递上来的佩刀,直接带着几个亲兵,头也不回的往村外营地去了。
“好了,无事了,你继续对乡亲们宣告咱们的政策,务必叫所有人都明白咱们是干啥的。”军法处的队正见陈达下去,顿时心中松了口气,他就可怕陈达仗着身份对此事不依不饶的。
到时候闹将起来,固然陈达少不得要吃排头,可他也是注定要坐蜡,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还得冒着得罪主公亲族李瑁的风险,多不划算,眼下见他就这般走了,顿时心中松了口气,只是也没把牛柱子当个人物,直接吩咐着说道。
牛柱子可没陈达那么厚的后台,敢硬气的和军法处的人面对面的碰,顿时不敢造次,直接高声答应下来,“好嘞,我这就去。”
“你们几个过来,把这人拉到土堆上去,叫乡亲们好好看看这幅怂样,叫大伙好生出来诉苦,若是罪恶够了,待会寻个地叫村里人瞧着,直接砍了脑袋,以正军阀!”见牛柱子颇为敬畏下去,这队正才冲自家几个军法处的兵丁喊了一声……
经过这么一打岔,到叫下边的村民瞧得清楚了,等再听到牛柱子那有劲的吼声,“乡亲们,你们都瞧见了吧,村里的恶霸李正奇,如今叫咱们拿住了,大伙不要怕,一切有我们做主,往日谁家知道他有个什么欺男霸女的事,只管提上来。”
者声音,在他们听来,就觉得是那么的亲切了,也再也不觉得畏惧了,连原本绝了心思告状的王大丫他爹也凑了上来,带着希冀的神情,哆哆嗦嗦的询问道,“真是青天大老爷给咱们做主来了?”
“是啊,大爷,你上来说说,这李正奇平时在村里都干过些什么坏事啊?!”牛柱子低头见他生的本分老实,又一脸的憔悴贫苦模样,初一见面心底先信了三分,直接热情的迎接下来,将他拉扯到小土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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