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自家与李璟的牵扯实在是太深了,简直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了,李璟一旦败亡,那么身为其霍乱之地仅存的两家大族,届时朝廷追查起来,恐怕连祖坟都保全不了,带着这样纠结的心思,宁振是好不苦恼啊。
宁佑想着他往日在家,对李璟多有言语上的冒犯,但那不同,今日见面,若是冲突起来,自家夹在中间,是左右为难啊,“父亲,主公得了一日进斗金之物,差人请来父亲,怕是想要以咱们家在外县的商路,代为转销,父亲若是能办,还请勿要冲撞主公。”
“我懂得,无须你这嘱咐。”宁振没好气的应承一句,瞧着这自家孩子,心中更怒,这才跟随李璟几天,一口一个主公,恐怕连自家姓氏都给忘了吧。
谈不了几句,又见兵丁引着一人进来,宁振哼哼了几句,皮笑肉不笑的迎了上去,“哟,黄老爷也来了。”
来的正是本县另一家的黄善仁,此刻他迎头撞见宁振,也是没好气的说了句,“宁老爷不也在这吗。”
实在是宁振这人,太过于刻薄,自家投靠了李璟之后,自家长兄被任命为淳县代管县丞,一应政务,都由自家掌管,初始这样的日子还有几分担惊受怕,但随着李璟麾下大军不断胜利,黄家也有几分期盼,这样说不得往后还能混个大官做做。
可宁家倒好,自家孩儿做着李璟麾下的淳县参将,说投贼,你自家不也干了吗,凭的一副狗眼瞧人低的模样,恶心谁呢。
宁佑此刻是一脸头疼,自家父亲和黄善仁呆一块,指不定吵闹起来呢,还是正事要紧,“爹,黄老爷,主公还在里头等着呢,还是赶紧进去吧。”
宁振不悦的说了一声,“凭的就你话多,爹还能耽误正事不成?”话音一落,也不管二人,直接进了门去,宁佑秉承小辈给黄善仁见了礼,这才引着他跟着进来。
李璟见二人进来,直接起身来招呼着,“二位来的正好,且与我看看此物,有无前景。”
“此乃神物也。”等到再次当场验证之后,连宁振都忍不住惊叹出口,更别提见钱眼开的黄善仁了,此刻他都几乎惊的合不拢嘴了。
这可是大大的财源啊,黄善仁虽然小气,但他夫人可就不那么节省了,不然也养不出黄思华那样大手大脚的人来,单说这胰子,黄府每月就得开销二两银子,可银子花了,他家夫人还不满意,每次用胰子擦拭过手后,必定用香料涂抹,这才满意。
但这一项,每月额外开销也得三钱银子啊,看的黄善仁是直肉疼的哆嗦,眼下有这么一自带异香的,哪里还打不动他的心思啊,只是看了又看,连连点头,“妙极,妙极啊。”
瞧着连一向以铁公鸡示人的黄善仁都拍手叫好,李璟总算放下心来,看来自家搞出的这胰子,必定销路不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