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冯行满往北门,李瑁往南门,命申正为督军,巡视城内,未有号令,不得私自抢劫民宅,但有大族宅院,全部围困,城中不许私自走动,有上街着,杀无赦!”李璟入了城门,直接冲身后的亲卫吼了一声。¥f,
又打马直接奔城中去了,这县衙之地,到是来过一次,可是今日与昔日入城时的心情大为不同,只见李璟高坐在马背上,注视县衙空无一人把守的大门,冲左右吩咐一声,“下马,如非必要,勿伤人命!”
说着,翻身利索的下马,一手持刀,穿着盔甲,打伸冤鼓侧入内,上次过来,也没好好瞧瞧古代县衙的详细,今日一见,也就这个模样,不得不说,在没有水泥的时代里,除非征发劳力大肆修造的宫殿,不然一般来说,也不算太雄伟。
县衙几乎连自家上午洗劫过的大户人家都不如,等亲卫全部下了马跟随进来,李璟又穿过明镜高悬匾额的正堂,眼见这些地方,都空无一人,顿时纳闷,这也算县衙?一个人都没有啊,跑的这般快?
正纳闷呢,突然听到一阵锣鼓响动,喊杀声四起,顿时一惊,可是瞧着杀出来的所谓埋伏,顿时咧嘴笑笑,佩刀长举,冲左右慌乱的亲卫狂吼一声,“我等有甲,慌乱什么,以一什为阵,杀上去。”
身旁的亲卫本来被突然的袭击惊住,此刻见李璟号令,顿时回过神来,瞧着自家身上的盔甲,心中安定下来,又见从房角里屋里杀出来的些许衙役,心中底气十足,接了令,直接拼杀上去。
那些个衙役,哪里是这伙身穿盔甲的亲卫的对手,此刻刚一接战,即便长刀砍在亲卫身上,也不能伤及他们分毫,纷纷心里叫苦,“这不对啊,我滴个娘啊,这哪里是流寇,分明是官军啊!”
原本还以为是流民作乱,县官的幕僚还算通几分武事,直接组织起县里的衙役企图反抗,但不想进来的都是一群身着盔甲的官军打扮,顿时傻眼了,一个个叫打的鬼哭狼嚎的,片刻间四处逃窜去了。
那幕僚此刻在后头看的目瞪口呆,直接催促自家“东翁快走,我看这伙人,就是变乱的官军,还是往府城搬救兵去吧。”
谁知往日里明哲保身的县尊陈孟吉猛然推了他一把,一声惨笑,“本官代圣天子牧守一方,县居县衙,丢了属地,有何面目去见上官。”
如此,心中已存死志,又见那伙强人逼近后院,“且寻我县印,往府城去,就言我陈孟吉以身殉国,请速发大兵平定兵乱,去吧,去吧!”
说着,整理衣冠,大步往正堂来了,那幕僚苦劝不住,这会眼见他与乱兵都快碰上了,心知没了办法,跺跺脚叹了口气,直接往后衙夺路而逃,也亏得这幕僚有几分眼色,直接往西门去了。
又说陈孟吉心存死志,直接上来了正堂,眼见各处抵挡都被杀散,心中绝望,却瞄着自家平日里上堂的正印座,直接上来扶着椅子坐下,冷眼旁观着。
那些厮杀一阵的亲卫,此刻没有李璟的命令,又见他身穿青色官袍,上边绘着一只似虎非虎的走兽(彪,亚洲金猫,在虎和豹中间的一种类似老虎的动物,明朝七品官员的走兽图),纷纷不敢动了,显然往日里对朝廷的敬畏还没彻底丢下。
放下包袱的陈孟吉,仿佛又回到了往昔挥斥方遒时的无所无所畏惧,“尔等为哪部乱军,胆敢入我府衙!”
也就是李璟身披盔甲,一时没叫他看出来,这会听到这话,直接出来,绕过长桌,将长刀入鞘,“县尊还识得小民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