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骑营极有可能出了内奸!”
包元乾大步快出,留下一句便径直跑出门去。
.....
“你说什么?那五人....有问题?”邓李二人如今正端坐在城西城楼里,看着沙盘推演着瓦剌大军的动向。
包元乾大致叙述了这天生桥的玄机,道破了这些瓦剌人为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绕过嘉峪关,直达肃州卫城下。
“虽然我不想这么揣测,可是...知道这事的,只会是我们明军自己人。”包元乾轻叹道,“往日出关哨探,高总旗带着我们便发现了这处的玄机。”
邓平虏起身踱步,回首问道:“那五人在何处?”
包元乾摇头道:“其余人不知道,只是只是临来之际去了趟高总旗城里的临时住处,空无一人...”
“你想说什么?”邓平虏皱眉道。
包元乾作揖,压低声音道,“我们都知道这回瓦剌人围城,为的是什么...”
“来敌恐怕并非绰罗斯而是那乌格齐的土尔扈特部,为的...自然也是那萨仁雅。”
邓李二人点点头,包元乾继续道:“如今高总旗五人有嫌疑,目标直指萨仁雅,加之那诡秘莫测的地下迷宫,我想这乌格齐定然是想虚外而实中!”
邓平虏深呼一口气,“不错...”
“所以标下以为,城中光派哨骑营与邝镇抚的军士是远远不够的,这场仗,关键就在于这四通八达的地底,还请邓大人留个心眼才是。”
包元乾自城楼出来,看着城墙下漫野的军帐与马匹,如星罗棋布般,将城外占了个密不透风,刀枪明亮,剑戟横枕,散发着冷冷杀意。
穿越五年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庞大的敌军,也是第一次遭遇城防战,
一路上邝震川的镇抚军士沿途巡查,在城东民夫中抓了好几个滋事搅乱,煽动恐慌情绪的。
“放开我!!”好几人中有蒙古面孔的人,也有汉人,他们被摁在地上狂呼,“我们不是奸细!”
“杀!”邝震川一声令下。
执法军士快刀斩下,好几颗人头滚落淤泥,鲜血崩出,吓得周围运土的百姓浑身一颤,只得不敢再多言,乖乖搬运土方。
邝震川使人将头颅吊在一侧示威,厉声道:“如今瓦剌数万人来攻,十倍于我,所有人当一损俱损,若是内哗导致奸细有机可趁,以致肃州丢失,那所有人都得死在瓦剌人手里!所以邓大人严令城中生乱,任何滋事搅动军心民心者,无论是否奸细,一并严惩!”
邝震川冷漠无情,他知道杀的人里有奸细也有无辜者,可是在如今这个节骨眼,谁敢闹事谁敢散播恐慌,对于肃州卫的军心是极大的致命打击。
本就敌十我一,城内这些人再被煽动,散布恐慌情绪,后果将一发不可收拾!
所有人必须令行禁止,任何人都不得有丝毫牢骚,所有人必须万众一心,城内城上,一旦任何一环出了问题,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那便是一溃千里!
而就在邝震川枭首示威之时,一间不起眼的屋檐上,人影一闪而过,跳入院中。
“外间如何?”院中人问道。
“查的很严,看城外的架势还没有开始攻城,还不到我们动手的时候,阿虎一直盯着包家的。”那人回答道。
两人说话间,看着坐在院中心神不宁的另一汉子,不由得道:“高老大,嫂子和小高不会有事的,一时找不到人罢了,或许躲起来了。”
说话之人竟然正是刘三刀!
而心神不宁之人,则是一脸愁容的高守正!!
高守正皱眉道:“我们这次....真的是没退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