榧然突然移开了目光,他敏锐的感觉到了金属的寒芒,他脚步一顿,瞳孔猛地一缩:“停!别动!”
蝶衣转过身来,抽出长剑,面色凝重:“怎么了?”
她的双脚都立在原地,却能把半个身子侧过来,韧性不是一般的高啊!
苍之暗在他心中怪笑:“你感知力挺敏锐呵,不亏是军队出来的,这儿是座巨型炼金阵,里面机关可不少哦。小姐姐路走得是对的,可是正确的路上是会有危险的啊。别担心,是小姐姐踩中了机关,要不要救她一命?”
“她是神境期强者,要我救?”蝶衣看向蝶衣脚下,如果有一处凹了下去,“开什么国际玩笑呢,这些机关什么的能破她的防么?”
“怎么了啊……你怎么不说话?“蝶衣疑惑地看着发愣的榧然,“然?”
“啊,我又在发呆了吗?不好意思,我最近有点神经恍惚,”榧然心道不好意思刚才有只佩奇在讲话。“那个,衣衣,你右脚踩到机关了啊……”
榧然不由腹诽你自己感觉不出来吗?太迟顿了!
“你看……那凹下去了。不过你放心,大部分机关应该不能破开你的防御……”
蝶衣低下身子,长发遮住了面颊,她伸出手指摸了摸凹痕的边缘。她直起身来后,小脸开始慢慢发白,她不安地起住一缕头发后手指上缠绕,透着些害怕。她怯怯地问:“那该怎么办啊……打架我还凑合,这些东西我都没见过……”
“听见了吧,她虽然修为高,但只是整天呆着不动靠着血统硬修来的,她对外界的所知仅限于书本,不像那丫头一样喜欢东跑西窜,”苍之暗幽幽地说,“她还是个小孩子的心理,没有在真正的世界上磨炼过。遇到没遇到过的危险,她就只能找你了。”
榧然不想回答,他在军中活了多年,学会了很多专业技能,看见了人情事故,对人性的世界了如指掌,这才能敏锐到能发觉光之族的阴谋和那些隐藏的机关,同时荒废了修为,当然他也不关注这个。而蝶衣却专注于提高力量,其它的事情却所知甚少。世界上,怎么会有完美和平衡?那都不是绝对的。有了甲,乙不一定就有了,都是守恒的。正如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也一定会给你打开一扇窗,如果门是开的你还非要翻窗,旁白就该骂你了。
“我觉得,虽然可能破不开你的防御,但是你好像有点害怕,那你自己可以挡下机关么?”榧然问道。
“不行不行我不行,机关是什么我都没见过……”蝶衣疯狂摇头。
“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向我这里跑……”榧然缓缓向蝶衣靠近,“我数三下你就抬脚缩到我后面来。如果我挡不住机关,麻烦你出手防御一下好吧?”
榧然又忍不住暗自吐槽,我要是挡不住不还是你挡,有啥区别?不就是躲到我后面来挡了么……现在的孩子胆子怎么这么小?可能是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不怕死?嗯……那可以理解,因为每个人的经历和思维都是不一样的。
蝶衣甚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三……”榧然抽出贤者立在自己面前,单膝跪到黑色的刀面后,寒冰的神力涌入刃面…
“二……”冰霜结在刃面上,以贤者为轴心形成了一个冰盾。蝶衣咬着后唇看着榧然刚毅的背影,纤细的腿有些颤抖。
“一……”榧然心想这妞果然是修炼了太久脑子不太好使,这才导致像个冰山女王的吧!怕得浑身发抖有点神境期强者的样子吗?这么怕怎么驱动点草木之力把我的作加了一点啊!可惜这话应该早点说现在已经晚了啊因为数到了一啊!
“嘭嘭嘭!”这才一呢你就扑上来了啊,蝶衣直接扑到他背上,用四肢把他缠得紧紧的,下一刻三根闪着寒光的长枪扎在了冰盾上,刺中陨铁的直接掉到了地上,另外两根扎破冰盾在摩擦力的努力下耗光了动能的枪卡在了盾中,枪头在他脸颊旁闪着寒光。
他刚想撒去冰盾,结果因为杠杆两边不平衡枪头“刷”地往下一划,差点划到蝶衣缠着他小腹的长腿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要是有什么锋利剧毒的属性爷就该哭了。
“好了好了……你能把我给勤死……”榧然拔开两支长抢,神力撒回,冰盾消融,提上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