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之后,他便出来了,带着一个血淋淋的记录本和一脸轻松愉快的表情。
他将那本子随手扔给副官就走掉了,众人因为好奇,曾经去过那个审讯室,然后,便失去了好几天的食yu。
原来,之前那个嘴巴臭臭的,硬硬的,颇有些生机的战俘,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具被割的支离破碎的一坨,他被人用两个铁钩从背后的琵琶骨穿进去,吊了在空中,以方便手术刀便于凌迟。
所以,众人进去的时候,只看到一坨血淋淋的,好像被人扒了皮肤,裸露着横七竖八伤痕的筋肉。
那人看起来就像是羊汤馆门口被剥开了挂在门边的羊一样,眼睛突兀的外凸,黝黑sè的血管颜sè鲜明的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膝盖以下和上肢肘肩以外的部位都被人砍断了,肢体被放在一个盛放垃圾的红桶里面,呈现出惨白的颜sè。
而这坨被吊在空中的筋肉还并没有死去,只是剧烈喘息着,张着嘴巴似乎是在嘶吼,却没有声音发出来,应该是声带被割除了缘故。
在筋肉的下面,是一堆厚厚的一层人肉屑,堆成一个小山包。细细看去,就会能够从这个小山包里面找个人的,双耳,鼻子,眼皮,眼角膜,肱二头肌的肌肉膜等等。
颜治请来的四名保镖在顷刻间被人取了xing命,而唯一的那名便衣的jing察并没有死去,却也离死不远了。刀片到插进他的脸部,卡在颅骨里面。那人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只剩下无意识的痛苦的赫赫的声音。
手术刀铿锵有力的步伐停在他的面前,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面,弯着腰,高挑的身材在逆光中呈现出一个九十度的弧线。
“哦,还没死啊。”
他饶有兴趣的看过来,两外一只手摸着下巴摩挲着。
“送你一程好了。”
他伸出手来放在那便衣的脖子上面,食指和拇指交错着轻轻用力。
咔吧。
胫骨折断的声音。
在手术刀专注的视线中,那人缓缓的垂下了脑袋,却再也不会抬起来了。
“再见了。”
他轻轻弹了下身上的灰尘,像是做了某件不足为道的小事情,迈开步伐,继续往那门里面走过去。
木门的那一面,是正在和人洽谈着合同的颜治。只要推开那薄薄的门,手术刀就能将手中的刀片送进颜治触手可及的新鲜里,让对方在恐惧和颤抖中死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绝对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人却突兀的跃入了手术刀的视线。
那个女孩子。
那个吃着草莓圣代的女孩子。
她就坐在门边的另一个长凳上面,手里拿着另外一个没有吃完的冰激凌,满脸微笑的看过来,nǎi酪涂花了她的稚气的脸。
手术刀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在了那里的,在他的感觉里面,对方好像是从虚空中突然冒出来的一样,让人完全没有防备。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苦苦的思索,果然最近频繁的夜生活,已经影响到他感应的jing确度和范围了吗。
苦笑的摇了摇头,将这些不合时宜的想法甩出了脑袋,手术刀将注意力转移到那个少女身上来。
几秒钟后。
他回头看了看身后死掉的众人,又回过头来看了看那个满面笑容的少女,又回过头看向身后死去的众人,这样来回反复了几次。
“哇唔。”
“你都看见啦”
“恩哼。”
“从什么时候开始”
“你把那东西扔进人脑袋里的时候。”
小女孩一手抓着冰激凌,用那只空着的手随手指了指插在便衣脸上的刀片,那刀片已经连根没入便衣的脸部,不仔细看的,根本不会发现。
“你不会说出去吧。”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